彭立干咳一声,“我年纪大些,便让你先来。”
“不要脸的老狗!”朱希忠冷笑。
宁玉距离不远,见少年皱眉,便以为他找不到灵感,心想这可是你自找的。
不过,少年很是俊美,倒是在一干老纨绔中显得卓尔不群。
宁玉刚想退后,就听少年叹道:“要几步才好呢?”
就在宁玉不解这话时,少年叹道:“罢了,曹植是前辈,那我便等差不多八步吧!”
这少年大言不惭宁玉心中一哂,却见少年伸手在案几上,用食中二指模拟走路。
“一、二七、八!”
然后呢?
宁玉好笑的看着他,觉得像是个顽童。
少年清清嗓子,大堂安静了下来。
只有彭立站着,冷笑看着这边。
他身边的随从便是文人,此刻正在绞尽脑汁为他作诗,偶尔抬头抱怨,“这题目太大,又是宦海离别,又是花落凋零如何做得出来?”
“老子就要他做不出来。”彭立闻言不禁暗喜,心想大家都做不出来最好,如此老子不但不丢人,还能嘲笑朱希忠那条老狗。
“浩荡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天涯。”
少年清越的声音回荡在大堂内。
彭立一怔,看了随从一眼。
随从缓缓抬头,“老爷,不妙!”
彭立强笑,“兴许只有两句。”
宁玉却讶然看着少年,心想后面两句若是也能如此,这便是名篇了。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少年吟诵完毕,抓起一把瓜子,叹道:“嗑瓜子真的上瘾啊!”
彭立虽然鉴别能力有限,但依旧从这两句中听出了端倪。
朱希忠大笑,“老狗,这是名篇,你可有了?”
彭立看了随从一眼,随从满头大汗,“老爷,这这是名篇,不可敌,不可敌”
彭立大怒,“狗东西,养你何用?”
随从说道:“这是大才,此等人怎会在京师籍籍无名?”
朱希忠一朝翻身不饶人,“老狗,可要老子给你一炷香的功夫?半日够不够,若是你敢,那便下注,老子出一万贯,赌你输,可敢?”
彭立却眼珠子一转,“成国公你这是请了谁来助拳?莫非是明年科举的士子?进京赶考本是佳话,科举出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