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个屁。”富城没好气的道:“你以为我像你,一觉到天亮,没人叫起不来。到了年纪你就知晓,不用谁叫,到那个时辰就得醒。”
“那继续睡啊!”
“睡不着了。”
富城突然蹙眉,“谁?”
外面传来窦珈蓝的声音,“是我。”
“何事?”富城摆摆手,然后穿衣。
窦珈蓝等了一会儿才进来,“我有句话问石头。”
“什么话?”孙重楼问道。
“先前伯爷说何为君子说你知晓。”
“哦!”孙重楼说道:“当初在回京的路上少爷曾说过,世人总是缺什么就标榜什么。”
“那君子岂不是”
“谁没事了标榜自己是君子?那人定然是个伪君子。”
徐渭不屑的道:“伯爷这话没错,是人都有贪欲,可兰寿此人却极为节制,两袖清风之名令人敬佩不已。”
胡宗宪说道:“据闻家中颇为节俭。”
“节俭?”
“没错。”胡宗宪说道:“孙不同去查的,说就差家徒四壁了。”
“啧!”徐渭捂额,“那么是吴华!”
胡宗宪说道:“伯爷的意思是查兰寿,再有,锦衣卫如今盯着吴华,占了先机,咱们不好下手。”
“可以见缝插针,从吴华的下属那里下手。”徐渭眼中神采奕奕,“若吴华真是背后那只大老鼠,必然有下属代其收受钱财。查他们。”
“这是一条路。”胡宗宪点头。“不过,伯爷的吩咐还是得照做。”
“也好。”
孙不同来了,“锦衣卫那边的人去了吴华家。”
“陆炳要动手了。”胡宗宪说道:“咱们也得罢了,来不及了。”
徐渭说道:“当断则断,此刻不必和锦衣卫争锋,胡搅蛮缠反而丢了伯爷的人。”
“兰寿?”胡宗宪问道。
“对,就拿兰寿下手,赌一把!”徐渭霍然起身,“马上就动手,迟则生变!”
“蒋庆之在哪?”
吴华家外,陆炳问道。
“蒋庆之还在白云楼,先前他作诗一首,得了那头牌的青睐,如今怕是在温柔乡中。”朱浩知晓白云楼头牌的珍贵,不禁艳羡不已。
“那就去惊醒他的美梦。”陆炳指着吴家大门,“敲门。”
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