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命好苦,摊上这么个古怪性子的儿子。
外面如今有些传言,说景王好男风便是因为这个事儿。
景王摇头,“表叔知道后说我蠢,我想了想,用刀子确实是蠢了些。此次我便弄了一条蛇。”
半夜三更,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缓缓进了寝宫。
“殿下!”她掀开被子,娇羞无限的扑上去
迎面而来的竟然是一条蛇。
“出去!滚出去!”
卢靖妃的咆哮声传不到无逸殿,但帝王的厉喝却能令臣子胆寒。
“什么叫做钱粮不够?但凡少贪墨些,也不至于到了年底和朕哭穷!”
嘉靖帝面色铁青,朱希忠说到:“陛下,要不拿下严查吧!”
嘉靖帝却摇头,“拿下了此人倒是容易,可天下多少贪官污吏?一旦见到此人下场,此后所辖百姓遭遇天灾人祸,此辈为了自己的官帽,必然会选择隐瞒。朕不惜杀几个贪官,可却不忍见百姓因此受苦。”
严嵩干咳一声,“陛下,要不令御史下去监督,户部那边臣记得还有些可挪用的钱粮,有御史盯着,想来会好些。”
嘉靖帝挑眉,却突然摆摆手,“罢了。”
他能说什么?
难道说朝中不该为那些蠢货背锅?
可终究开不了这个口。
“朕此刻感受到了王荆公的艰难,也感受到了神宗的左右为难。”
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动不行,动了也不行,最终还是安乐死。
“陛下,长威伯求见。”
蒋庆之进来,不等他行礼,嘉靖帝就抛出了这个问题。
“说实话,王荆公一心革除弊端的决心臣很是佩服。不过牵制太多,且他性子刚强,少了变通,故而新政惨败。”
“神宗呢?”嘉靖帝问道。
“这个”蒋庆之想了想,“帝王身处宫中,奈何!”
“奈何!是啊!奈何,朕能奈何?!”嘉靖帝说道:“朕不能化身万千,故而只能坐视那些蟊贼横行。”
把官吏比作是蟊贼,道爷果然尖刻。
蒋庆之趁机提出了自己的来意,“陛下,臣以为,当许可俺答使者往来。”
嗯?
严嵩都为之一怔,心想蒋庆之莫名其妙提这个事儿作甚?
嘉靖帝也是如此,神色转为平静。
崔元却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