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死,等长威伯在陛下那里说句话,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陈品一怔,酒意大半化为冷汗流淌出来。
“对了,我先前都说了些什么?”陈品打个酒嗝,缓缓转身。先前被带去后面的随从同情的看着他,“您说了许多。”
“不会是机密吧?”
陈品心存侥幸。
随从点头,然后缓缓后退,“你别想杀人灭口,真要动手,你不是我的对手。”
“蒋庆之,你这个狗贼,竟然他这是故意的。”陈品突然喊道:“长威伯,小人愿降啊!小人愿把俺答的虚实告知伯爷,长威伯,长威伯”
门外,小吏冲着大门吐了口唾沫,“老子在鸿胪寺多年,见你等人见多了,以往是上官要求善待番外使者,倒是把你等的脾气给养出来了。
这越忍让你等就越嘚瑟。今日长威伯没把你等当回事,你等倒是软了?原来你等便是贱人,哈哈哈哈!”
世间许多道理人人都懂,但并非人人都能做到。
比如说珍惜生命,远离夺嫡的皇子。
景王母子有夺嫡之心,这事儿瞒不过有心人。可愿意做景王丈人的人依旧不少。
宠妃之子,且打小就得嘉靖帝喜爱,聪明一长串赞誉在殿内回荡着。
景王站在边上,感受着那一道道审视的目光,听着那些赞誉,不由的想到了表叔所说的
——许多时候,年轻人的婚姻大事,就如同是买卖。
现在景王想加一句:我们都是猪,等着论斤卖。
“不知殿下喜欢什么。”一个贵妇人捂嘴笑道。
卢靖妃似笑非笑的道:“这孩子喜欢读书,从小就喜欢。”
呵呵景王无声冷笑,心想我何曾喜欢读书?
“哟!这可是好习惯。”另一个贵妇说道:“这藩王喜欢读书可是好事儿,夫妻之间琴瑟相合,你读书来我弹琴,岂不妙哉?”
众人都笑了起来。
“殿下可有喜欢玩的?”那个贵妇看来对景王颇为满意,但景王记得她的女儿曾说:我要嫁便嫁给英雄豪杰。否则哪怕是什么皇子、王公贵族,我宁可绞了头发去做姑子。
这话是卢珊儿一次进宫时无意间说出来的。
景王抬头,微笑。
“我喜欢”
再见到景王时,蒋庆之发现这厮眼角有些乌青,“被谁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