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眼前一亮。
“表叔可曾被责罚?”
杨锡摇头,“不知,不过长威伯方才令人去给卢靖妃传话”
“长威伯说,那等刁奴若是还留着便是祸害。不过罪不至死,却又不能白养活,丢去洗衣服的地方”
传话的是个内侍。
卢靖妃一怔,虽然此事她站蒋庆之,但怎么处置张静,那是她和嘉靖帝的事儿啊!
蒋庆之越矩了。
“长威伯这是”卢靖妃不解,可景王却眼前一亮。
“莫非父皇有所决定?”
内侍点头,“陛下说了,他分身乏术,又知晓娘娘不便伸手。可终究不能坐视刁奴作祟,便让长威伯看护一二。”
卢靖妃捂额,心中有些失落的同时,也有了一丝窃喜。
如此,她与蒋庆之便有了一种职权上的联系。
这对于夺嫡之事大好啊!
景王却在笑,笑的幸灾乐祸的。
“你笑什么?”卢靖妃没好气问道。
“我笑三哥怕是要愁眉苦脸了。”
朱寿媖回到自己的地儿时,两个膀大腰圆的宫女正在等候,“就等大娘子了。”
“这是”朱寿媖有些怯意。
带队的女官笑吟吟的道:“长威伯说了,此等刁奴能为祸多年,固然有别的缘由,可大娘子性子太弱了些才是根本。今日便让大娘子看看当如何处置这等刁奴。来人,把那个贱婢拖出来!”
两个宫女从进去,很快就把张静拖了出来。
“谁敢?放开我!放开我!”
张静怒喝挣扎着,女官冷笑,“好教你得知,陛下刚说了,让长威伯此后看护皇子皇女,长威伯仁慈,让你这等刁奴作恶后依旧能活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此后便去洗衣赎罪吧!”
洗衣是宫中最苦的活儿,夏季还好,只是辛苦,腰酸背痛。到了天冷的时候,比如说当下,那真不是人干的活儿。
整日不停的洗衣,双手在刺骨的冷水中浸泡,生冻疮只是基本功,接下来什么关节炎,什么
那里就是罪人的集中营。
“不!”
张静如遭雷击,她惶然目光转动,见到朱寿媖后就伸手,“大娘子救我,大娘子”
那女官在观察着朱寿媖。
小姑娘嘴唇动了动,最终却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