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
“也就是说,大部分天下人都得吃苦头挣钱。小摊小贩吃苦挣钱,却被贵人说太吵,请了五城兵马司的人驱逐,你觉着对吗?”
裕王若有所思。
景王负手而立,想到了表叔的经历,心想表叔从小就备受叶氏族人欺凌,想来对那些普通人的遭遇是感同身受吧!
“不该!”朱寿媖说道。
“若是真的太吵,那自然该干涉。可这里是巷子口,声音传进去颇为微弱。且这里只是上午摆摊谁家上午不做事?”蒋庆之问两个侄儿,“此事你等如何看?”
景王说,“该约束摊贩,不可太吵。其次,那位官员随意调动五城兵马司之事,当查。”
“老三呢?”蒋庆之不置可否的道。
“我在想,这个天下有多少人如这些商贩般可怜。”裕王说道:“先前我见一个卖羊汤的妇人,那双手粗糙肿胀,看着难受。”
蒋庆之看了他一眼,“吃饭!”
吃完早饭,两个皇子跟着去了书房。
今日朱寿媖也要去。
说是跟着哥哥们读书。
“也好。”
蒋庆之不介意多收一个弟子。
蒋庆之今日丢开教材,顺着今日的事儿发挥。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每当王朝末年时,贵人们骄奢淫逸,而底层百姓在天灾人祸之下嗷嗷待哺。这是亡国的征兆。”
蒋庆之觉得小姑娘应当不爱听这些,就忽略了她。
可朱寿媖却在认真的听着。
“当权者知晓不知晓?知晓。可为何会漠视?”蒋庆之丢出这个问题,两个皇子卡住了,没有答案。
“人都会有侥幸心,觉着不至于。但问题的关键在于,这些人面对这等局面时毫无办法,这才是问题的根源。”
裕王举手,蒋庆之点头,裕王起身说道:“那么也就是说,他们不是不想解决,只是找不到解决的法子。”
“对。”蒋庆之说道:“毕竟这个王朝延续下去,他们的儿孙才能继续富贵不是。没有谁会和自己家族的未来过不去。故而他们漠视王朝危机,最大的原因便是无能!”
课间休息,朱寿媖去追多多,蒋庆之叫来了她随行的宫女问话。
“如今寿媖如何?”
宫女偷瞥了蒋庆之一眼,“大娘子如今刚开始还是如过往一般,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