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拌!”
蒋庆之叼着药烟,拒绝了孙不同递来的棍子。他本以为吓唬一番就能解决问题。可如今看来,这孩子今夜是来了个总爆发。
屋顶飞檐的后面些,朱时泰静静的站在那里,昏暗中看着恍若一尊雕塑。
“庆之,咱们说了许久,没用!”朱希忠苦笑,先前两口子苦口婆心的劝说,威胁一应手段都用上了,可毛用没有。
“你们身在局中,哪里知晓这小子在想什么!”
蒋庆之没好气的道,然后抬头说道:“小子,想不开了?”
雕塑动了一下。
蒋庆之微微一笑,“我这里有个故事。”
大爷,大哥,都啥时候了,你还讲故事朱希忠无奈捂额。
“要不,请几个高僧来?”朱希忠的妻子低声道:“大郎这分明是中邪了。对,定然是中邪了。”
“让人悄然去,莫要声张。”朱希忠没办法了,也只好病急乱投医。
“话说从前有个富贵人家,家业大的吓人,还有个爵位”
朱希忠苦笑,心想你直接说是哥哥我就得了。
“这家子嗣艰难,好不容易得了个儿子,两口子恨不能把他捧在手里。等孩子大些后,两口子请了大儒授课,请了有名的武人传授武艺,又有什么琴棋书画”
朱希忠的妻子说道,“庆之说的不就是咱们和老大吗?”
“这孩子整日不得安歇,从早上睁开眼就得学,到临睡前方能歇息。即便如此,每日父母和身边人依旧在不停挑刺,乃至于呵斥。”
蒋庆之呼出一口烟,干咳一下,“父母总是说,你是这偌大家业的唯一继承人,不努力学,以后如何承袭家业?出去只会丢人。”
屋顶的雕塑身体一颤。
蒋庆之看在眼里,叹道:“这两口子恨铁不成钢,每日不停挑刺呵斥,觉着这是为了孩子好。”
雕塑双拳紧握。
“这孩子每日功课不断,本就备受煎熬,加上每日父母呵斥,身边人不断催促这样的日子,其实换了我,也会觉着度日如年。”
蒋庆之想到了后世的鸡娃,内卷,“本该玩耍的年纪,却要头悬梁,锥刺股苦读。如此也就罢了,每日还得被呵斥在父母的呵斥中,孩子觉着自己一无是处。而这偌大的家业,在孩子眼中,渐渐就成了负累。”
朱希忠愕然,“这难道不对?”
“他累了,可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