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希回来了,却怒不可遏,说咱们把事儿搞砸了。”
一个武勋恼火的问道:“为何?”
说话的幕僚叹道:“杜贺和蒋庆之打赌,输了五万贯,他令人来求助,据闻各家出的钱加起来不足两百贯,五万贯,两百贯人心冷了,自然就散了。”
“回头本侯自然会安抚他。”仇鸾正在恼火自己起复之事遥遥无期,哪里顾得上杜贺。
死道友不死贫道的道理,放眼古今中外都适用。
幕僚苦笑,“就在先前,杜贺夫妇亲去伯府请罪。”
“哪个伯府咦!”仇鸾一怔,“杜贺他竟去向蒋庆之请罪?”
呯!
仇鸾一拳砸在了桌子上,“一个侯爵向伯爵低头,他杜贺还要不要脸?”
幕僚叹道:“五万贯,显章侯府几乎破家才能拿出来。杜贺怕是心灰意冷了,否则一个女人再厉害,难道还能强过当家男人?”
他见仇鸾面色阴晴不定,便劝道:“侯爷,杜贺处境艰难之际,咱们袖手旁观,不少人都离心了。”
仇鸾咬牙暗恨,但知晓自己必须要出手,否认人心散了,此后再想求人帮忙难上加难,“准备些钱财。”
“侯爷英明。”幕僚心中一松,“不过,陛下插手了此事,却不好堂而皇之的送去。”
“夜里。”
“是。”
蒋庆之和杜贺夫妇交谈良久,等二人走后,作陪的胡宗宪说道:“这马氏若是男儿身,定然有一番作为。”
“杜贺也不错。”徐渭却发现了杜贺的优点,“此人一旦决心依附谁,那话一出口,令人如沐春风,心中熨帖之极。”
此等人最适合做说客。
“不过,那五万贯是不是返还一些?”胡宗宪看了老板一眼,发现老板一脸纠结,心想这事儿确实是有些为难。
蒋庆之对物欲的要求并不高,最大的快乐来自于美食。
至于什么华服,按照蒋庆之的说法,衣裳遮体,不丢人就够了。
当下权贵的标配除去这些还有豪宅和奴仆,蒋庆之对此嗤之以鼻,说奴仆太多,不是侍候自己,而是养大爷。
至于豪宅,伯府占地面积广大,当下就蒋庆之一个主人,弄那么奢华作甚?
以后人口多了,再一步步兴建也不迟。
按照徐渭的说法,蒋庆之其实就是懒得去挣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