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庆之提着食盒去了直庐。
“正好,礼部的人寻你。”老纨绔令人去寻礼部官员,又问道:“你提着食盒作甚?咦!这恍惚是宫中的东西。”
“穷啊!这不,来宫中打秋风。”蒋庆之懒洋洋的坐下。
“打秋风?”老纨绔瞪大眼睛,“陛下没把你赶出来?”
蒋庆之指指食盒,“宫中就这么几个贵人,吃不了那么多。”
“长威伯。”
来的是礼部右侍郎张固,他一进来就气咻咻的道:“那肖卓可是长威伯的人?”
“是我的人,怎地?”张固不客气,蒋庆之也冷冷回应。
“俺答使者的随从在通州惊马,不过撞伤了几个百姓,肖卓竟说不该轻纵,要责罚。你听听,这是什么话?”
“人话!”蒋庆之拿出药烟,淡淡的道。
“长威伯,这是使团,惹恼了俺答部,那你当初何必又弄什么和谈?”
“谁说这是和谈?”蒋庆之冷冷的道。
“难道不是?”张固怒火依旧。
“不过是暂且休兵。”蒋庆之知晓俺答的野心。
“岂有此理!”张固说道:“彻底休兵难道不好?非得要喊打喊杀,杀来杀去固然有人能借此功成名就,可天下人何辜?那耗费的无数钱粮还不是他们来承担。
长威伯往日口口声声怜悯百姓,没想到却是惠而不实”
蒋庆之吸了一口药烟,“本伯怎么觉着,你今日是故意来找茬的?”
张固冷笑,“本官实话实说罢了。对了,那肖卓顶撞上官,被本官责罚”
蒋庆之劈手就把茶杯砸了过去。
呯的一声,张固惨叫一声,伸手摸脸,火辣辣的痛。他指着蒋庆之,气急败坏的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本官定然要去陛下那里讨个公道。”
他转身就走。
“庆之,不对。”老纨绔冷冷的道。
“他这是故意的。”蒋庆之抖抖烟灰,“如此我成全他。”
“不过你不该动手。”
“我还嫌下手轻了。”
“对了。”门外,张固再度出现,他指着蒋庆之,“长威伯,本官知晓肖卓那番话定然是你的授意。我礼部”
咻!
这次是茶壶。
呯!
张固被泼了一身热茶,惨叫着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