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准备。”
果然是前首辅,蒋庆之说道:“俺答最大的问题就是威望不足。否则”
俺答的威望若是能压制内部一切杂音,此刻大军应当在南下的路上了。
“你这一下说实话,大涨士气。”老头很是兴奋,“宫中如今都在传着此事,大多都说解气。庆之。”
老头儿眸色温和的看着蒋庆之,“我也曾回想过当年太祖皇帝时的金戈铁马,也曾想过可能恢复那旧日荣光,不过站在庙堂之高,看着这个暗流涌动的大明,再看看糜烂不堪的官兵,我只能视而不见。
不是没有奋起的勇气,而是力有未逮。你,很好!”
老头是动感情了,拉着蒋庆之巴拉巴拉说了一通,都是针对当下局势的看法。
前首辅的看法自然有用,二人越说越投机,大清早夏言就让人拿酒来。
蒋庆之没法,只好舍命陪君子。
就在他喝酒时,王申和副使黄和在商议事儿。
“蒋庆之此举是试探,他想试探大汗的底线。”王申也在喝酒。
“好酒啊!据闻这等好酒只有大汗能喝到。”黄和抿了一口酒水,“蒋庆之此举看似突兀,可却令咱们进退两难。不出手报复,显得咱们色厉内荏。出手当下时机不对。”
自从隔绝了贸易之后,偶尔有胆大的商人把货物走私到草原,可那点物资还不够俺答等权贵享受的。
“身为使者,受辱而不报复,那是失职。”王申喝了一口美酒,觉得草原上的奶酒和马尿一样难喝,“若就这么唾面自干,回到王庭你我难逃追责。”
“你我都是汉儿后裔,说实话,论本事咱们算是上上,可却屡屡被排挤,真特娘的!”黄和有些微醺,忍不住发起了牢骚。
“什么汉儿后裔?”王申冷笑,“我母亲是草原人,我自然也是草原人。再有,即便我是汉儿,身在草原,那便是草原人!”
“这话我爱听!”黄和举杯,“为了草原人!”
二人喝了一杯酒,王申说:“此事必须要着手。”
“晚些求见明皇,哪怕是死,也得让明人知晓,大汗不可辱!”黄和毅然道。
“不必如此。”
王申突然神秘一笑,“此次使团出行,有人跟着悄然潜入了大明。”
“你是说”
“大汗身边的精锐,打探消息的好手。”
“这些人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