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和低声道:“要动手?”
“我此行还有个任务,便是”王申点头,并指如刀,用力挥下。
蒋庆之当场反击了王申的威胁,礼部除去极少数人不满之外,并无意见。甚至叫好者众多。
“礼部有小吏当众呵斥上官,说他胆小如鼠,上官震怒,准备收拾这厮,可转瞬这厮竟说自己去从军。”
翰林院,周夏负手站在石碑之前,他仿佛是个求道的苦修士,在先辈的警句中苦苦寻觅契机。
声音渐渐靠近。
“那官员不满?”
“可不是?那官员说以和为贵,太太平平的岂不更好?长威伯那话虽说解气,可于大局无益。”
“那你以为如何?”
“我”
“莫要虚言。”
“昨夜我喝的烂醉如泥。”
“你不是不饮酒的吗?”
“可昨日却忍不住了,胸中这里有一股子气憋着。我每饮一口,便想着十万虎贲出塞击胡的壮美王兄,多少年了,大明憋屈多少年了!”
“可蒋庆之是我等的公敌!”
“公敌,为何是公敌?就因蒋庆之反对我等吗?”
“我等君子”
“别扯淡了,君子君子,蒋庆之何曾反对君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反对的是对士大夫的优待。”
“你!你这是要为他说话不成?”
“我胆小,不敢公开为他说话,不过私下喝酒,为他击节叫好,成不成?”
“你特娘的”
“你骂谁?”
“老子骂你!”
两个官员在不远处扭打在一起。
周夏默然看着那些警句。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何为天下之道?”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两个官员各自分开,那个昨夜喝的烂醉的官员整理了一下衣冠,说道:“公道自在人心。”
“那些百姓愚昧无知,知晓什么是公道?什么是大道?”另一个官员抹去鼻血,驳斥道。
官员认真的道:“无论他们是否知晓,我们必须当作他们知晓。如此,才会心怀敬畏。”
“敬畏什么?”
“百姓!”
“哈哈哈哈!你疯了!哈哈哈哈!”
官员拱手,“从此后,你我各自保重。”
那官员依旧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