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生命的时节。在这个时候杀生,有违天道。
这是中原人的看法。
蒋庆之说道:“俺答乃枭雄,此等人的眼中哪有什么不杀生的慈悲。”
他回身看着诸将,“此次我将带一千五百人北上。”
“伯爷,俺答若是主持此事,一千五百人怕是少了,不够威武。”颜旭说道。
“我知。”蒋庆之拍拍他的肩膀,“故而我和陛下说了,从府军前卫抽调一千人跟随出发。”
“府军前卫?那不是咱们的死对头吗?”陈堡说道:“伯爷,就怕那些狗贼使绊子。”
蒋庆之摇头,“虽说此行不是厮杀,可却比厮杀更为凶险。府军前卫那些将士如何抉择”
他负手看着府军前卫的驻地方向。
“世间蠢人不少,但我看秦源却是个聪明人。聪明人莫要让我失望!”
自从演武败给了虎贲左卫后,府军前卫的士气就一直低迷着。
而指挥使秦源也有些颓废,把事儿交给副手,自己整日躲在值房里不知在干啥。
“那个贱人!”
秦源在喝酒。
以酒浇愁的人一般不需要下酒菜,他们喜欢那种酒水刺激咽喉和食道的感觉。
秦源胡须杂乱,脸上有些浮肿。
自从演武败了之后,家中的妻子,也就是那位宗室女对他越发看不上了,整日不是讥讽就是嘲笑。
秦源也想一振夫纲,可刚开口,妻子就嘲讽道:“若无家父,你今日可能执掌一军?”
呵呵!
“老子也不想走捷径,更不想靠着女人上位,可特娘的这个操蛋的大明啊!没有靠山,你一辈子就只能憋着。”
秦源仰头一杯酒下肚,眼珠子都红了。
“指挥使!”
有人敲门。
“滚!”
“指挥使,有军令。”
秦源猛地跳起来,飞快把剩下的半壶酒和酒杯收好,又举手扇了几下,这才开门。
门外是一个兵部的官员。
“令府军前卫抽调一千精锐,跟随长威伯北上!”
秦源一怔。
官员走后,诸将聚集。
七嘴八舌的说些什么,这是蒋庆之要报复我等。
“要小心啊!指挥使。”
秦源闭上眼,“抽调最精锐的一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