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孙不同的眼光确实是毒辣,百户骂骂咧咧的,最终还是换了。
“伯爷呢?”
孙不同去回禀。
“伯爷去接那些奴隶。”徐渭没去,他喝着酒,吃着豆子,慢悠悠的道:“咱们这位伯爷,说实话,狠辣起来令人畏惧。可有时候那等莫名其妙的仁慈,却让人不解。”
“大明每年都有许多百姓被掠走,官兵被俘的也不少。时日长了,当地官兵和官员们也就麻木了。后来得知这些人在俺答部种地,安顿下来后,便视他们为叛逆。”
胡宗宪低声介绍着情况。
前方就是奴隶们的营地。
一千余奴隶刚被集结起来,麻木的看着蒋庆之。
一个奴隶就倒在边上,没人敢过去查看。
“开门。”蒋庆之说道。
营门打开,蒋庆之走了进去。
他走到那个奴隶的身前,蹲下问道:“可是饿了?”
奴隶闭着眼睛,胸膛轻微起伏着。
“贵人。”
蒋庆之回头,那个叫做陈校的奴隶大胆走过来,说道:“他叫做刘定,原先是大同边军的副百户,所在堡寨被俺答部围攻时,刘定率部死战,并痛骂俺答
力竭被俘后,他们为了让我等低头,便时常把刘定拉出来责打,并说”
陈校抬头,好似在忍着什么,“只要刘定反口痛骂大明与陛下,便放过他,并给他两个汉女为奴。可刘百户却从未低头,每次都破口大骂俺答”
抓住一个反面典型,用各种手段令他反口,可以沉重打击这些‘死硬分子’的士气。
“刘百户!”
刘定艰难的睁开眼睛,嘶声道:“狗贼,有本事便弄死爷爷。”
他看到蒋庆之,不禁一怔。
“贵人。”
蒋庆之看着他身上密布的鞭痕,默然解开外袍,披在他的身上。
“贵人,小人不敢”
蒋庆之穿的是官袍,而且那日后奴隶们议论过,都说这个年轻人定然是权贵。
“你们自由了。”蒋庆之说道。
“什么?”
众人愕然。
“我说,你们自由了。”蒋庆之再度说道。
胡宗宪走过来,说道:“伯爷以自身前程为赌注,和俺答打赌,并亲身赴险,于狼吻中死里逃生,赢了俺答汗。而伯爷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