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卫整肃便是引子。咱们家养了数十死士,本是用于走私草原,此次他们出了大价钱”
“谁?”外围有人喊道。
夕阳此刻落山一半,李献抬头,就看到一骑掉头正在远去。
李思跺脚,“被人发现了!”
李献的眉间多了阴郁之色,“会不会是路过”
“夜里一人宿营有危险,最怕兽类或是遇到贼人。”李思摇头,“老奴去过几次草原,但凡单身旅人见到这等营地,大多会主动凑过来。”
“必须马上走!”李思说道:“老爷,迟恐不及!”
随即营地就乱了。
“丢下那些累赘!”李思一脚踹开一个木箱子,“这些衣裳尽数丢弃,到了草原上你穿给谁看?给马贼看吗?”
没多久,一行人便远遁。
一个多时辰后,蒋庆之带着人来了。
莫展此次也跟着来了,他下马看了看灰烬,“伯爷,他们走了一个多时辰。”
“追!”
这一追就追到了半夜,陆续有掉队的李氏家仆请降,甚至还有李献的一个小妾。
短途战马快,但距离拉长后,战马的优势就越来越小。
人可以不停赶路,马儿却不行。
黎明前,蒋庆之一行停止了追击。
“他们距此应当不会超过五里地。”莫展综合口供做出了判断。
众人看着蒋庆之。
徐渭坐在边上,龇牙咧嘴的揉着大腿,“应当差不多。”
“此处距离渤海所还有多远?”蒋庆之点燃药烟,有些疲惫的问道。
“大约不到二十里。”莫展说道。
蒋庆之看了一眼孙不同,孙不同笑嘻嘻的,仿佛若无其事。
“歇息一刻钟,吃些干粮。”
“是!”
蒋庆之招手,“孙不同跟我来。”
蒋庆之转身走到官道边上,仰头看着月亮,问道:“家里如今如何?”
“都好着呢!”孙不同说道:“伯爷宽厚,月钱给的多,小人把家中的宅子也修葺了一番。伯爷不知,原先小人家中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
“小人的孩儿如今也在读书,小人本不同意,准备让他练武,以后也能护卫小伯爷不是。可那小子倔,说读书也能为伯爷做事”
蒋庆之默默听着,烟头一闪一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