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献突然大笑,“哈哈哈哈!我儿早已跑远了。蒋庆之,十年后,二十年后,我儿定然会看到你的下场!”
蒋庆之笑了笑,“在得知你一家远遁后,本伯便令夜不收提前出发,赶赴居庸关与渤海所一线巡弋,盯着关隘。
陛下有旨意,京畿一带要严查过往行人,兵部给本伯开了个北方公干的条子。从居庸关到渤海所,谁不在北方?此刻那些关隘处定然堵住了不少人,希望没有你的那位私生子。”
哒哒哒!
急促的马蹄声中,十余骑疾驰而来,为首的是陈集。他的身边是一个年轻人,身上有绳子捆着,绳索的一头就在陈集手中。
“伯爷,我等在密云截住了李献的儿子。”陈集下马,把年轻人也弄了下来。
“竟然跑密云去了,可见对自己的父亲也不信任。”蒋庆之回头,微笑道:“如今算是父子团聚了,可喜可贺!”
李献低着头,孙重楼揪住他的头发猛地往上提,“少爷问你话呢!”
“十息!”蒋庆之指着年轻人。
这是你死我活的厮杀!
若是道爷和蒋庆之失败,道爷兴许会暴毙,史书上多一笔:帝落水不,宫女遗烛烧毁寝宫,帝崩。
而蒋庆之一家不会有一人能活下来。
莫展毫不犹豫的拔刀搁在年轻人的脖子上。
孙不同晚了一步,低声问:“你如何能这般快?”
莫展说道:“专注听。”
孙不同一怔,回想了一下,先前自己好似在琢磨着什么。
机灵和专注孙不同第一次目光复杂的看着莫展,轻轻叹息。
“十、九、八、七”孙重楼最喜欢报数,越报越快,“四、三”
“老夫愿说。”李献绝望的看着蒋庆之,“是宫中人,那人是宫中人”
徐渭霍然起身。
“我回程时上了奏疏,直达陛下手中,提及了会尽快赶回京师之事”蒋庆之眯着眼,眼中有利芒闪过,“马上回京!”
身后李献在大笑,“这个天下,从不是帝王的天下,蠢人看不透,那便去死。先帝死了,哈哈哈哈!老夫敢打赌,所谓的溺水染疾而逝定然有假”
蒋庆之上马,冷冷道:“我知。”
“可你不知的是,那些人聚拢在一起能干些什么。”李献喘息着,突然笑道:“老夫知晓自己难逃一死,不过老夫想求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