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兴冲冲进了巷子,出来后骂骂咧咧的。
有人急匆匆归家,拿了什么东西,又急匆匆的出来。
小贩吆喝着进了巷子,大概穿过而去,也不知可曾有生意
老人牵着孩子慢悠悠的出来,孩子蹲在那里看墙根下爬行的虫子,老人佝偻着腰,为孙儿挡住了炽热的阳光
每个人都在按照自己的命运轨迹在往前走,没法回头。
周夏突然生出了这个念头。
马超回来了,不过这次是躺着回来的。
一辆牛车把他拉了回来,巷子里的街坊闻讯出来,把牛车围了个水泄不通。
“秦氏来了。”
人群默然让开一条路。
秦氏还戴着围腰,大概是在做家事。
她看着牛车上的男人,吸吸鼻子。
赶车的车夫说道:“你家男人偷了贵人的东西就跑,被贵人的护卫追赶,慌不择路撞到了墙壁撞死了。”
可马超的腰间有一道伤口啊!
秦氏走过来,说道:“他该死。”
果然无情无义,有人嘀咕。
“秦氏能不离不弃就算是贤惠了。”有妇人反驳,为秦氏说话。
秦氏问车夫对方是否给了报酬。
“给了,不过你家男人流血脏污了我的大车”车夫狡黠的道,“人血最是腥臭,怕是洗不干净了。”
秦氏摸出两枚铜钱,“你帮我把他抬进去。”
“你这人”车夫想拒绝,可秦氏说:“你不做有的是人做。”
“罢了罢了。”车夫答应了。
有人说道:“此等偷鸡摸狗之辈,就该丢在城外喂野狗。”
秦氏说:“我家男人是该死,可该死之人自然有官府做主,那家人凭何杀了我夫君?此事我定然要讨个公道。”
那人看着文人打扮,说道:“那妇人,鸡鸣狗盗之徒,难道不该死?”
周夏也点头,觉得马超此等人死不足惜。
秦氏吸吸鼻子,说道:“先生是读书人吧?”
文人傲然点头。
“先生每日定然不缺吃喝吧?”
文人哂然一笑,“你这妇人!”
却是不屑于和她说这个。
谁会缺三餐!
“可我家中三个孩子却嗷嗷待哺,我男人也时常说,等寻到正事做,就再也不干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