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从朝中到地方拦截破坏。”
“王荆公一腔热血,可惜了。”胡宗宪满腔抱负,此刻遥想当年的王安石,不禁怅然,“伯爷走的这条路会很难。”
“怕了?”徐渭笑道。
“我不怕难,就怕孤立无援。”胡宗宪说道。
“那日在庄上,我见至少三成官员欣喜若狂,老胡,这个天下儒家还不能一手遮天!”
“是。”胡宗宪说道:“正如伯爷所说,吾道不孤!”
“吾道不孤!”
二人看着远方升起的朝阳,只觉得胸中一股热气上涌。
“少爷!”
孙重楼回来了。
胡宗宪和徐渭见到这货,马上就寻个借口闪人。
“少爷,昨夜有人摸到了庄上,在沼气池口子那里点火,被炸死了。”孙重楼兴高采烈的道。
“谁?”胡宗宪回身问道。
“是那个什么工部的林杰。好家伙,被炸的浑身黑漆漆的,就那张脸还认得”
胡宗宪和徐渭面面相觑。
“被炸死了?”
“是被何物炸死了?掌心雷还是”徐渭不敢置信的问道。
“沼气。”蒋庆之呵呵一笑,把长刀丢给孙重楼。
“沼气?”
胡宗宪说道:“便是伯爷说的那个什么发酵出来的气体?”
蒋庆之点头,“咱们眼中看到的这一片虚空,实则有无数气体存在。这里面的气体若是分离出来,有的单独便可引爆。而沼气池中发酵出来的气体,便类同于此,只需一点火星子嘭!”
“这是”徐渭心神摇动,“这是什么学问?”
朝阳中,蒋庆之淡淡的道:“墨!”
胡宗宪身体一震,不敢置信的道:“墨?”
蒋庆之点头,“正是。”
“父皇,你吃这个。”
皇长女最近时常带着吃食来请见道爷,盯着他吃了饭才肯回去。
道爷皱着眉吃了一块肘子,眉心一下舒展开来。
“这是表叔家厨子做的,表叔说这肘子最好吃的便是皮,我就让厨子把皮给剥了,爹,可好吃?”
从那一日开始,朱寿媖便改口叫道爷爹,道爷也默许了。
道爷没回答她,夹了一片肘子皮在她的碗里,然后默默吃着。
朱寿媖吃了一片,眯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