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外界谣言纷飞之际,嘉靖帝让卢靖妃打起仪仗去了一趟新安巷,关于蒋庆之在外养了十余女人的谣言不攻自破。
当然,这个不攻自破指的是朝中,市井中的谣言却越演越烈。
“痛快啊痛快!”
李焕回到家中大笑着。
常氏心痒难耐,“夫君怎地提早回家了?”
“今日为夫憋了一肚子气,这不就寻了个由头回家。”李焕笑道:“你不知外界谣言如何离谱,说庆之养了许多女人,今日更是有几个孩子堵在西苑外,冲着女婿叫爹”
“啊!”常氏不禁惊呼,“可是女婿的孩子?”
“你这个女人!”李焕没好气的道:“女婿才将到京师多久?就算是道德败坏,生孩子也得要时日吧?那些孩子两三岁,可两三年前女婿在哪?”
“在苏州府呢!”常氏恍然大悟,“这是污蔑。”
“谁知晓女婿在西苑外埋下了人手,一举抓获了幕后那些人,哈哈哈哈!”
李焕今日在太常寺憋了一肚子火,想起来不禁咬牙切齿,“接着陛下让卢靖妃打出仪仗去了新安巷”
“这是为女婿撑腰呢!”常氏作为女人对这个最是敏感,“若女婿声名狼藉,陛下怎会让自己的女人去新安巷?没得被人非议。由此可见陛下依旧信重女婿。”
常氏精神大好,令人去准备酒菜,说是要陪李焕喝一杯。
“我就说女婿这等人品,怎会做出那些龌龊事来。”常氏笑道。
李焕斜睨着她,“可今早你可不是这般说的,是谁忧心忡忡的担心恬儿来着?”
常氏一怔,“昨夜是谁烙饼般的翻来覆去睡不着?”
“哎!你这个女人!”
就在李焕夫妇斗嘴的时候,蒋庆之已经回到了家中。
朱希忠来了,肖卓也来了。
“外界谣言越演越烈,庆之,不能任其蔓延了。”朱希忠第一次用严肃的语气对蒋庆之说:“千夫所指,无疾而终。谣言可杀人呐!”
夏言说道:“把卢靖妃今日来新安巷的消息传出去。”
“用陛下来背书是不错,不过只对百官有用,对百姓无用。”徐渭说道:“市井百姓分不清好坏,只知晓人云亦云。谁说话嗓门大,他们便以为谁说的是真话。”
这边小猫几只,哪有儒家人多势众的嗓门大。
舆论被对手掌握的痛苦让众人愁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