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蒋庆之和徐渭、胡宗宪汇总了一番对韩瑜等人的印象。
“伯爷先前逼迫他们让路,我见韩瑜怒不可遏,握着扇子的手都骨节泛白,可见此人性子急躁。”胡宗宪说道。
徐渭靠在椅背上,近乎于葛优瘫,“杨清看似愤怒,可眸子里却平静无波,此人城府颇深。”
至于陈湛,还没放在蒋庆之眼里。
徐渭揉揉大肚腩,“也不知晚饭吃什么,我去瞅瞅。”
晚饭吃的是红烧牛腩,配上实在的椒盐烧饼,一口能入魂。
晚饭后,徐渭打着嗝出去消食。
“徐先生吃了?”
“吃了。”
徐渭刚开始不适应这等打招呼的气氛,渐渐习惯后,某天出来没人搭理自己,反而觉得浑身不自在。
蒋庆之说这是最养人的烟火气。
后世的高楼大厦看似繁华,可缺少了温度。左邻右舍一辈子不相往来是常事。一户一梯的房型连邻居都省了,就像是居住在荒山野岭之中。
虽说清静了,可也少了人味儿。
徐渭不知不觉溜达到了那个菜市场,就见两个妇人正和杨招娣争吵。
“我一家子吃的都一样,就夫君单独吃了你家猪肉,午饭后上吐下泻,如今躺在家中奄奄一息,你这猪肉定然有毒!”
“我看是下毒!”
“报官!”
“让她赔钱!”
杨招娣猛地把杀猪刀剁在案板上,咆哮道:“我每日贩卖一头猪,不止你等吃,为何别人家并未中毒?”
个子高些的妇人骂道:“我上次买肉说你这猪肉不新鲜,和你争执了一番,定然是你怀恨在心下毒,报官,把这个恶毒的女人弄进去。”
没多久兵马司的人来了。
杨招娣说道:“奴在此卖猪肉多年,谁不知晓我杨招娣价钱公道,童叟无欺,至于争执,几乎每日都有,我犯得着下什么毒?还请诸位官爷明察。”
“到兵马司再说!”几个军士不耐烦的道。
隔壁卖鸡鸭的老头说道:“一个女人进了兵马司,就算是囫囵出来了,以后还嫁不嫁人了?名声都臭了,谁愿意娶她?”
这年月但凡进过衙门的女人,几乎都会被冠以不干净,或是歹毒的名声。
杨招娣说道:“我家中还有爹娘,没了我照拂哎!你要作甚?”
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