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做的不错,可惜咱们这边却有人犯蠢!”
丰源楼的后院,韩瑜砸了茶杯,面色铁青,“在发现蒋庆之去虎贲左卫后,便该马上令王德鼓动张新林动手。那些蠢货却觉着把握不大,非得等蒋庆之带着虎贲左卫出营才肯。可蒋庆之却不等旨意到,便带着数十骑抢先赶到府军右卫,就差那么一点啊!”
杨清坐在他的对面平静喝茶。
“事已至此,奈何!”
“这是多好的机会!”韩瑜在水榭里疾走了几圈,止步拍打了一下石桌,“若是昨夜府军右卫能发动成功,咱们在诸卫的人再这么一蛊惑,杨公你可信,此刻西苑弄不好便乱作一团”
“弑君吗?”杨清平静问道。
“又不是没做过,怎地?你竟怕了?”韩瑜冷笑道。
“他们做过,老夫没做过。”杨清说道:“可你却忘了,若是京卫攻占西苑,蒋庆之可会循规蹈矩等着旨意才敢出动虎贲左卫?另外,你等忘记了秦源!”
“府军前卫?”
“正是。”杨清说道:“你忽略了一个消息,昨夜陛下令蒋庆之去镇压府军右卫之后,府军前卫全军在戒备。”
韩瑜一怔。“上次演武败给蒋庆之之后,府军前卫便沉寂了下来,甚至跟着蒋庆之北上过。秦源如今算是陛下的人”
“唯有陛下能驱使他!”杨清冷笑道:“一旦诸卫发动,秦源必然会率军增援西苑。别忘了,他们说北上时蒋庆之曾亲手操练过府军前卫。那人乃是名将,经过他手的府军前卫,你等以为就凭着那些乱军能击败他们,攻进西苑吗?”
韩瑜呆立原地,“一旦西苑稳固,蒋庆之回师”
“那些乱军见到蒋庆之,就会想到大同城外的京观,就会想到俺答麾下大将的惨败。他们可敢直面蒋庆之?”
杨清把茶杯放下,“故而那些人说昨夜让陛下和蒋庆之逃过一劫,是他们小觑了陛下,更小觑了蒋庆之。
昨夜最多是势均力敌。从蒋庆之不守规矩令虎贲左卫出营开始,咱们就再无半分胜机!”
韩瑜深吸一口气,“可这也是僭越!”
“没错。”杨清叫人拿来围棋,“剩下的与我二人无关,来,手谈一局,为这肃杀的秋季杀伐一场!”
韩瑜坐下,拿了几枚棋子握在手中,“昨夜京师诸卫有些不安分。”
“单!”杨清放了一枚棋子在木制棋盘上,“经历刺杀后,陛下如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