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严嵩揉揉眉心,“陛下对京师安危最为敏感。此事后,朝中格局怕是要变。”
“陛下会暂且妥协。”严世蕃笑道:“如此咱们也算是有了喘息之机。”
“从陛下为墨家发声之后,朝中明枪暗箭不断,说实话,为父也颇为焦头烂额。如此也好!”严嵩松了一口气。
“蒋庆之那边,爹你如何看?”严世蕃问道。
“这一波弹劾蒋庆之应当会安然度过。不过随后陛下会选择暂时妥协。墨家会再度隐入暗中。蒋庆之若是聪明,便该出京。哪怕是去北方和俺答纠缠也好。”
严嵩仰头,把脖颈搁在椅背上,严世蕃赶紧起身过来,“爹,可是脖颈不舒服?”
“嗯!难受。”严嵩闭上眼,指着右侧后颈。
“我让你少看文书你偏不听。那些杂事丢给徐阶就是了,有我盯着,难道他还能翻天不成?把杂事丢给他,其一能让外面看看爹的宽宏,其次让徐阶疲于奔命,没工夫琢磨咱们”
“对,就这里,右边一点嘶嘶!”严嵩被捏到了酸痛处,脸都皱成了一团,“徐阶徐阶此人隐忍,莫要小觑他。另外,二位皇子那里”
“爹,陛下看似身子孱弱,可多年来却未曾重病过。我看陛下还长着呢!至于二位皇子,还得看陛下的心意。咱们先不插手”
严嵩拍拍儿子的手背,“好。”
“爹,你睡一会儿吧!”严世蕃低声道。
严嵩默然,严世蕃看着他苍白的头发,不禁心酸。他悄然出了值房,外面随从行礼。
“小声些。”严世蕃低声问道:“徐阶在何处?”
“徐阁老说礼部有事儿,便回去了。”
严世蕃走出直庐,负手看着远方。“徐阶最近可有呈献青词?”
随从说到:“有,前日就有一篇。”
“老狗,这是想曲线救国呢!”
严世蕃冷笑,突然回头,“对了,曲线救国这词我怎么记得是谁是蒋庆之说的,是了,便是他说的。”
随从笑道:“昨夜蒋庆之可是焦头烂额,险些栽了个大跟斗。”
“此人若非对头,我严世蕃倒是愿意和他做个朋友。”严世蕃有些遗憾的道。
昨夜的骚乱在这个上午引发了些议论,朝中攻讦蒋庆之的奏疏渐渐多了起来。
“说是长威伯带着几个护卫便杀进了府军右卫,一刀斩杀了指挥使张新林,再一刀杀了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