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举动,却让土木堡之败后,恍若被打断脊梁骨的明军渐渐多了生气。
这些过往一桩桩,一件件在夏言的脑海中闪过。
他抬头看着道爷。
道爷神色平静,“明白了?”
再不明白,那就不是夏言。
“那些人担心先帝走太祖皇帝与成祖皇帝的老路!”夏言悚然而惊,“他们在害怕什么?”
他浑身一震,嘉靖帝淡淡的道:“他们在害怕什么,只需想想太祖皇帝与成祖称帝在位时文官们的境遇就明白了。”
太祖皇帝一生都在反腐,杀贪官不遗余力,对文官就如同对待狗一般。
乖,好好做事儿。
不乖,杀了,剥皮实草!
成祖皇帝虽说没有太祖皇帝那么凶狠,可对文官也毫不客气。
夏言彻底明白了,“那些人竟敢如此吗?”
那是弑君啊!
“青史斑斑,他们就不怕遗臭万年?”
“青史谁人写就?”嘉靖帝问道。
“舆论为他们掌控”夏言突然悲号,“这便是臣以为的君子们?臣,有眼无珠啊!”
霜眉不安的在道爷的身边甩了几下尾巴。
“不只是你,许多人都有眼无珠,包括当初的朕。”
嘉靖帝摸摸霜眉的脊背,“朕甫一登基,便对杨廷和等人信之重之,托以腹心。
朕本以为君臣联手便能改天换地,让大明旧貌换新颜。
可朕却错了。在杨廷和等人眼中,江山社稷不及他们所谓的道更重要。为此,他们可以把大明置于险境”
那些年若非道爷坚持,他这位帝王早已被架空了。
“陛下!”夏言急切的道:“如此,京卫便是陛下手中唯一的利器。京卫不可放任,必须彻底清洗。否则臣担心”
他豁然起身,“臣这便去寻庆之。”
“坐下!”道爷压压手,夏言一怔,缓缓坐下,“陛下,事不宜迟”
“你以为庆之放着府军右卫不动是为何,养虎为患?”嘉靖帝淡淡的道:“要清洗京卫,就得有个让那些人闭嘴的理由。而那一夜的哗变够不够?”
夏言不禁点头,“足矣!”
“庆之与朕有默契。”道爷微笑道:“此刻想来,那些将领应当在瑟瑟发抖吧!”
一个内侍出现在门外,黄锦过去问话,回来禀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