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叹道,“可谈何容易。”
“荆川先生,既然从头再来颇为艰难,那为何不另起炉灶呢?”徐渭盯着唐顺之。
“另起炉灶。”唐顺之一怔,“墨学?”
“没错。”徐渭一边观察着他的神色,一边说道:“我墨学宗旨是以机械革新改变大明,以儒家所谓的奇技淫巧改造大明。”
“那么治国之道呢?”唐顺之问道。
徐渭抚须笑道:“治国之道伯爷曾说过,所谓治国之道,实则便是内政外交之策,也就是态度。对内,我墨家追求的是尽可能让百姓越来越富裕,但不可忽视这里。”
他指指太阳穴,“要让每个百姓知晓,这个大明是所有人的大明。为此,教育必须先行。”
“那么对外呢?”
“对外?”徐渭神色古怪,“这事儿还是荆川先生自己去问伯爷为好。”
“为何?”唐顺之见蒋庆之拍拍陈勃的肩膀,便知晓这场收拢人心的大戏快结束了。
蒋庆之不可能四处树敌,陈勃此人虽说胆子小了些,可和九边大军看着数百敌骑不敢出击相比,敢于派一百骑出来的陈勃已经算是不错了。
矮个子里拔将军,虽然显得寒碜,但在当下的大明,蒋庆之别无选择。
“伯爷的那些话,说实话,我听着都觉着”徐渭眯着眼,“伯爷说是星辰大海,可在我听来,那是尸山血海!”
“你说的我越发感兴趣了。”唐顺之可不是迂腐之辈,心学传承到了今日,无论文武,唐顺之都敢说自己在心学中无人能及。
学以致用,在这位心学大佬的身上展示的酣畅淋漓。
阳明先生文能开辟一宗,武能平定一方。
而唐顺之便是他这种文武双全的真正继承者。
“伯爷,请!”
陈勃起身。
一行人进城,随即蒋庆之就先安顿了下来。
刚换了便衣,唐顺之就来了
“荆川先生。”蒋庆之坐下,“恕我无礼,这一路赶的太急,如今腰酸腿疼,咱们就别弄那些虚礼了。”
“正该如此。”唐顺之也觉得如此正好,他坐下,孙重楼带着人送来了凉茶。
“这天气小心脾胃。”唐顺之知晓些医理,看得出蒋庆之有些先天不足的意思。
“这边还好,只要不起风就不算冷。”蒋庆之喝了一口凉茶。进入秋季后他就有些上火,幸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