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卫的闹腾令秦源焦头烂额,没办法只好进宫请罪。
“臣无能。”秦源跪在金砖上,双手抠着金砖的缝隙,沮丧之极,“臣按照长威伯的操练之法去操练京卫,那些人不过坚持了半月便熬不住了刚开始只是发牢骚,后来”
“后来就敢于阳奉阴违,敢于和你顶着干了?”道爷淡淡的道。
“臣无能。”秦源苦笑低头。
他发誓,自己真的是严格按照蒋庆之的操练之法在执行,可为何重建后的京卫将士,他娘的就会沸反盈天呢?
道爷摆摆手,“暂且压下。”
这是让他不要激化矛盾之意。
“是。”
秦源沮丧出去,和进来的朱希忠打了个照面。
“陛下。”朱希忠是被召来的。
“秦源按着庆之的操练之法操练京卫,京卫沸反盈天,你以为是为何?”嘉靖帝摩挲着手中的玉锥。天气冷了,修道越发难了,道爷最近道心有些不稳。
“陛下,当初臣旁观了长威伯操练虎贲左卫,一点都没落下。”至今那些笔记依旧是朱希忠的床头读物,“臣发现长威伯操练虎贲左卫看似简单,可里面的道道却不少”
道爷用玉锥轻轻敲打了一下玉磬。
叮!
——说重点!
朱希忠干笑一下,“长威伯这套练兵法子,首要是淬炼将士们的敢战之心,一切应用之妙存乎一心,但却各有不同。比如说夜不收和普通将士们操练的法子便不同,那些激励的手段也不同”
“你是说,精髓是激励人心?”
“战法也要紧,不过长威伯说,一支军队首重士气。”
道爷明白了,“秦源那边看来领悟的还不够。”
“是。”朱希忠觉得秦源学了自家老弟的本事去招摇,失败了真是活该啊活该!
“你可有信心接手操练京卫?”嘉靖帝觉得老纨绔暂时充当廖化也还行。
朱希忠一下就愣住了,几乎想答应,但旋即开口婉拒,“臣不能!”
“为何?”道爷有些不满。
作为皇室最亲密的战友,英国公和成国公一系历来都是帝王的预备力量。可如今这个预备力量却有些不中用了。
“不满陛下,长威伯曾说过,臣这等人适合做什么润滑剂,但凡用做攻城锥,不是做了奸臣,便是一败涂地。”
——老哥,你就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