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威伯的报捷文书,奴婢正好路过,便抢了来报喜!陛下大喜啊!”
芮景贤献上了文书。
是你芮景贤在盯着兵部吧?
黄锦暗自腹诽,但旋即注意力转到了文书上。
从蒋庆之南下开始,黄锦就慢慢察觉到了道爷的压力。
一方面是京师士大夫们的反扑,一方面是担心蒋庆之南下的成败得失。
一旦蒋庆之失手,京师士大夫们便会顺势挖坑埋了他。那时候什么墨家巨子都没卵用,成王败寇,输了就是输了。
嘉靖帝接过文书,看似漫不经心的打开。
可眸子却突然一亮,随手就把心爱的玉锥丢在案几上,也不怕摔碎了卧槽!玉锥竟然在往下滑,黄锦赶紧扑上去,准备接住。
“好!”
道爷一拍案几,玉锥被震动了一下,转变了一个角度加快下滑,让黄锦扑了个空。
呯!
玉锥落地粉碎。
黄锦刚想开口,道爷挥动着文书说道:“庆之在台州府两战告捷,剿灭了盘踞台州府外海的倭寇三千余人,更是出海捣毁其巢穴,好!好!好啊!”
嘉靖帝积郁许久的怒火一下就冲了出来,“那些人何在?”
芮景贤愕然,黄锦提醒,“去祭祀聚会的那些人。”
“陛下,那些人就在附近的最大一家酒楼。”
“一边是亡人,一边是饮酒作乐,人一旦无耻,便能无视道德。”嘉靖帝讥讽的道:“芮景贤!”
“奴婢在!”
祭棚里人来人往,点几注香,说一些什么节哀之类的话,随后就有人接待,问几句,若是有兴趣便往边上的酒楼参加聚会,免费的酒肉随便享用。
酒楼里此刻人满为患。
几个名士正在主持聚会,一人站在中间,朗声道:“蒋庆之残忍好杀,这是墨家一脉的通病。当年墨家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一言不合便挥刀杀人。可这是官兵!清洗整肃,难道不清洗整肃就不能操练?老夫却是不信。这分明就是借机排除异己!”
“正是。”另一个名士配合说道:“老夫看那蒋庆之天性好杀,大同京观便是明证。”
“让开让开!”
这时外面一阵喧闹,有人喊道:“是东厂的人。”
芮景贤被人簇拥着走到中间,直面几位名士。
“东厂的人,来此作甚?”名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