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
二人加起来不过千余贯,粮食更少。
距离完成任务的时间不多了。
裕王坐在台阶上,突然平心静气的道:“表叔给的功课不是募捐。”
“那是什么”景王问道。
“是人心!”裕王说道:“表叔曾说用兵无他,唯揣摩人心。万事其实皆是如此。表叔是想藉此让咱们看清人心”
景王目光复杂的看着自己的兄长,“那些人为何不肯捐我也知晓了。”
“为何?”裕王压下了自己的想法。
他习惯了小透明的生存之道,习惯了不与人争高下。
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兄弟。
“我去了卢氏,按理卢氏当倾力相助,可古怪的是,舅父却只给了我三百贯。我先前暗自恼怒,可此刻想来,舅父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景王讥诮的道:“若是卢氏打开仓库,别说是一万贯,三万贯也有。可若是如此,卢氏便成了一枝独秀。那些权贵跟不跟?跟了心疼,不跟会被人嘲讽,臭名昭著且弄不好还会被弹劾。你说说,卢氏可敢开这个头?”
“这便是人心!”裕王叹道。
“那么”
二人相对一视。
“表叔说过,万事都离不开一个利字。”
“以利诱之!”
“好!”
“具体如何做”
“我这里有个主意。”
晚些,两个皇子请见。
“什么?”
隔着一扇门,道爷的道心都差点崩了。
“只要捐助达一百贯,我二人便手书慈善之家赠送。捐助达一千贯,父皇手书”
道爷默然片刻,“以利诱之?”
“是。”裕王说道:“唯有如此,那些人才敢出头捐助。只要有人开头,后续无需我等出手”
景王说道:“只要开了头,那些人家不捐也难。”
“他们会觉着丢人,害怕被人戳脊梁骨。”
“父皇可令御史拿一两家来作伐,弹劾他们。”
“如此不出两日,定然能募集到足够的钱粮。”
两个皇子说完后,有些忐忑的等着门内嘉靖帝的决断。
不知过了多久,嘉靖帝说:“一百贯,一千贯都低了些,如此,捐五百贯者,你二人可手书相赠。至于朕这里黄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