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捐了多少?”严世蕃却觉得自家老娘怕是要弄个大爆竹。
“不多,才十万贯。”
呯!
严嵩手中的调羹落在了碗中,他呆呆的看着妻子,“咱们家按我和东楼的俸禄,十辈子也攒不下十万贯,你这不是”
“外间都说我和爹贪得无厌,娘,你这是哎!”严世蕃起身准备走,免得被气死。
欧阳氏坐下,反手捶打着腰。
“让你别逞强你偏不听。”严世蕃跺脚回身,走到欧阳氏身后,“往前些。”
欧阳氏往前坐一些,严世蕃接过侍女递来的木槌,轻轻为她捶打着后腰。
欧阳氏双手叉腰,眯着眼,“我也不知什么道理,就知晓家中钱太多不是好事儿。至于捐多了被质疑贪腐,不捐那些人难道就不质疑了?
再有,我闲来无事听她们说外间的热闹,哪个权贵家中不是金山银山?都说法不责众呢!可这钱放在家中我觉着亏心得慌,每每看着账册就担心受怕。”
“那您也不能主动张扬吧?还十万贯,如今外间不知如何说我和爹呢!”严世蕃抱怨道。
“还能如何说?”严嵩沉声道:“不打自招。”
“夫君以为陛下可知晓你父子之事?”欧阳氏问道。
严嵩迟疑了一下,点头,“自然是知晓的。”
“既然陛下知晓,夫君觉着不示于人前,陛下就当没这回事?”欧阳氏叹息,“家中有些人自以为聪明,时常从公中贪腐些钱粮。我只是看着,偶尔忍不住了,便出手拿几个杀鸡儆猴。不过用得着的人,我便多留他一阵子罢了。”
用得着的人,我便多留他一阵子罢了严嵩身体一震。
“夫君是个聪明人,我也蠢笨,嫁进门多年除了生儿育女,并无大用处。不过我只知晓一条,做人要凭良心呢!”
欧阳氏摆摆手,示意严世蕃不用捶打了,起身按着案几,缓缓说道:“既然都知晓了,何必掩耳盗铃。我捐钱捐粮,凭的便是良心。凭良心行事,神灵也会护佑呢!”
“我去厨房看看。”欧阳氏缓缓走出去。
“娘啊!良心这东西”严世蕃最不信的便是什么良心。
欧阳氏回头,“这是积德呢!”
她看着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为你们父子积德。”
严嵩父子相对一视,严嵩微微摇头,暗示儿子莫要争执。
“严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