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要不再给你一个馒头?”
“不必,多谢。”和尚转身,一边走一边用手抓着饭菜吃,旁若无人。
他吃完饭菜,寻了一户人家讨要水喝,顺便把钵和手洗干净。
“既然是臭皮囊,为何清洗?”
身后传来了一个有些尖锐的声音。
和尚微笑着抖抖钵中的水,“虽是臭皮囊,但凡人无知,以臭皮囊为美。和尚要用这具臭皮囊来展示神妙佛法,自然该清洗一番。”
“你寻石头作甚?”
和尚打开包袱,缓缓拾掇着,“那孩子一看便有佛缘,我佛慈悲,他该随和尚回归西域,此生勤加修炼,来世可为佛陀座下金刚。”
“金刚没空来凡间。”
“金刚犯错也会被打落凡尘。”
“你来自于西域?”
“是。”和尚把钵放在包袱里,缓缓收拢包袱。
“那孩子一看便是大明人。”
“他的父亲是贫僧的师兄,确实是大明人。”
“和尚也能成婚生子吗?”
“住持是成亲生子后才出的家。”澄荥眼中多了钦佩之色,“住持一进大纵寺,修为便刚猛精进。老住持圆寂之前,令他接掌大纵寺,无人不服。”
“想来你寻他许久了吧?”
“也不久,不过是五年罢了。”
和尚回身,把包袱背上,“你叫做富城。”
“看来你查过我们。”富城在袖口中的手缓缓握紧。
“五年前贫僧从西域来,一路东行,入关后在北方四处寻索,却无果。一年前贫僧去了南方,好不容易在僧友的帮衬下寻到了他的踪迹,却不想人却走了。”
和尚眼眶颇深,一双眸子看着有异彩,“没想到他却在伯府为奴。贫僧想请见长威伯,可否?”
“你想寻他回去作甚?”富城问道,眼中有危险的光闪过。
“你动了杀机。”和尚笑了起来,“崖儿城因大纵寺得以存在,大纵寺却因他父亲的缘故被毁,一干僧人化缘多年,这才修葺了一番,这个因果需他回去了结。”
“是吗?”
“是。”
二人相对而立。
一阵寒风吹进了巷子,吹动了富城的衣袖。
他抬手,也不见动作,五指弯曲成爪,就到了僧人的面门之前。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