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受限的时代,任何一种划时代的发明,都有可能改变一国、一个民族的气运。
“明年陛下不开科举,许多学子滞留京师”夏言微笑道:“老夫这几日四处看了看,不少人行囊羞涩,若此时招生,正当其时。”
老头儿果然是老谋深算蒋庆之点头,“我准备就在这阵子招募一批学生,人数约五十。”
“种子?”夏言微笑道:“先播种,春播一粒种,秋收万粒粮。再把那万粒粮当做是种子播下去”
“天涯处处皆墨家!”
一老一年轻,相对一笑。
“课堂放在何处?”老头儿很是热心,蒋庆之微笑道:“这不都等着您来伤脑筋吗?”
“你倒是会撒手!”夏言吹胡子瞪眼,但转过身便去寻富城。二人在家中四处寻摸勘察,最后定下地方,富城便令人去请了工匠来,把院子修葺一番,打造课桌等设施。
这些都是小事儿,大头是招募学生。
“如今外界都说墨家最近没什么动静,不过也有人说老师在憋着坏,明年定然会有大手笔。”
周夏被叫来,说了一番自己的见解,“若是老师在年末之前招生,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不过弟子以为,儒家众人定然会警觉,由此引发的事儿”
“我有准备。”蒋庆之知晓第一步的艰难,“只要这第一步走出去了,站住了脚跟,我墨家就算是真正的活下来了。”
“莫要小觑他们。”夏言正在整理学堂的规矩,老头儿抬眸道:“前汉之前天下多少学派,多少学问?可为何只剩下了儒学?别说什么儒学一扫六合,在那些学说消失的过程中,蕴含着多少血泪。”
“征诛之术,儒家家学渊博。”蒋庆之在讥讽老夫子当年诛少正卯的事儿。
“此事弟子倒是可以去探个风。”周夏主动请缨,“先看看那些士子对我墨家的看法。”
“能来的多是科举失意者,这一点都要有准备。”夏言告诫道:“另外谁若是进了墨学,随之而来的打压他可能承受?若是不能,我等能做些什么这些都要仔细思量。”
蒋庆之起身,“您仔细思量,我先进宫一趟。”
“小子,把这等繁琐之事丢给一个老人家,你这是不尊老。”
老头儿的咆哮还在耳畔,蒋庆之人已经进了西苑。
天冷了,道爷修行依旧,勤勉的仿佛是一个机器人。
“来了。”道爷缓缓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