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人,可聪明人都去走科举那条独木桥,削尖了脑袋想去做官。那么谁来做事?”
蒋庆之指指学生们,“我希望墨学出来的子弟能脚踏实地的做事,一边念叨着何时能高官厚禄,一边踏踏实实为这个天下做些事,足矣!”
和儒家喜欢把人的私心藏着掖着,乃至于用大道理包装一番不同,蒋庆之开场就把这些剖析的明明白白的。
你们奔着功名利禄而来,我理解。但在此基础上,咱们得为这个天下做些什么。
“这个大明病了。”蒋庆之声音沉重,“士大夫们疯狂兼并田地,吸纳人口。官吏疯狂贪腐漂没,卫所糜烂”
黄锦看了道爷一眼,见他神色平静。
“内患重重的大明,外部也不消停,俺答看似偃旗息鼓了,可最近九边又出现了他麾下的游骑。雪灾之后,那些狼崽子做梦都想杀进中原来烧杀抢掠一番。”
“东南倭寇依旧为祸一方,海外有大国船队,如今在大明沿海虎视眈眈,只等时机一到,便扑上岸来”
“这些外患就一个目的,灭了大明!”
蒋庆之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儒家正趴在大明这个巨人的身上疯狂啃噬着血肉,当这个大明衰弱到了极致时,外敌只需轻轻一推,兴亡交替便开始了。”
学生们看着嘉靖帝,默然的嘉靖帝面无表情。
“我们能坐视吗?”蒋庆之提高了嗓门,“前元故事可还记得?彼时的汉儿是什么?是蒙元人的奴隶。三六九等中,我汉儿成了牛马!”
蒋庆之面色涨红,“你等可能坐视自己的儿孙沦为异族奴隶,能吗?”
一只手举起来,那沙哑的声音在清晨格外清晰,“不能!”
那是宁正。
“不能!”
“不能!”
一只只手举了起来,在冷风中渐渐坚定。
“面对这个大明,面对这个天下,我墨学该做些什么?”蒋庆之仿佛在扪心自问,“当我等临去之前,看着身边的儿孙们,可能欣慰的说:这个大明盛世,有我的一份!”
“没错!”蒋庆之挑眉,“我墨学的宗旨便是辅佐君王成就盛世。我们将打造出更实用的农具,研究出更为丰产的种子更好的肥料,让这个天下衣食足。”
衣食足而知荣辱!
黄锦也算是饱读诗书,他轻声道:“儒家是喊着衣食足而知荣辱,却是用什么教化天下为借口,避开了如何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