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锦回头看了一眼,心想果然是长威伯,这一手把所有人的嘴都堵住了。
你们不是担心墨家成为我蒋庆之一个人的墨家吗?
看看,教授学生的先生中有皇子,此后这些学生天然就和皇室有着亲密的关系。
虽然谈不上什么天子门生,但却不是谁的仆从。
妙啊!
嘉靖帝淡淡的道:“你可信,那瓜娃子更多是想节省请先生的钱。且墨学他就教授了这么几个人,除去老三老四便只有朱时泰。他又懒,能让人做的事儿绝不会伸手。”
还能这样?
黄锦陪笑道:“长威伯不为名利所惑,倒也洒脱。”
“他要的东西不是这些。”道爷眯眼看着朝阳。
这一刻,蒋庆之也在看着朝阳。
“这个大明,正在破茧重生!”
郎朗读书声中,蒋庆之回了后院。
“我要睡个回笼觉,谁也别吵我。”
他一头倒下,随即沉沉睡去。
李恬招手,让侍女们都出来。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蒋庆之最近的状态。
看似云淡风轻,看似洒脱的背后是巨大的压力。
从宣布招募学生开始,蒋庆之就不断在推测着可能会遇到的阻力,一一分析对手的用意和可能的各种变化,还得想出应对之策。
李恬一次半夜醒来,发现蒋庆之坐在她的梳妆台前奋笔疾书,她悄然过去一看,写的是如何应对儒家的砸场子。其中把儒家可能的手段都写了六七种。
她反手缓缓关门,蒋庆之喃喃自语着翻了个身,面朝着她这边。
李恬看到丈夫最近紧锁的眉心都松开了,嘴角带着笑意
就如同孩子般的松弛。
“真好!”
门关上,一个在外面微笑,一个在梦中微笑。
而汪祝此刻却笑不出来。
“你确定长威伯说有缘分不一定是好事?”
汪祝负手看着女儿,恼火的问道。
“是。”汪小娘子说道:“他就是这般说的。”
“裕王如何说?”汪祝盯着女儿,在他看来,此事中道爷和裕王的态度最重要。
“裕王”汪小娘子想了想,“他低着头,好似羞愧。”
“羞愧?”
“是。就如同”汪小娘子仔细回想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