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的黔国公说道:“娘已令人快马送了奏疏去京师,沐朝弼逼迫我母子过甚,恳请陛下开恩,让我母子进京躲避。朝中君臣看到了这份奏疏,定然会勃然大怒,就算是为了面子,也会呵斥沐朝弼,帮衬咱们母子到时候,我儿这个国公才是真正的国公。”
“夫人!”
一个侍女颤声道:“你等要作甚?”
陈氏和沐巩抬头,见张乾带着数十军士站在殿门外。
阳光被挡在殿外,参差不齐的阴影被投射进来。
“娘!我怕!”黔国公沐巩反身抱着母亲。
陈氏起身,冷冷的道:“你等要作甚?想逼迫我母子去何处?让沐朝弼亲来罢了,来人,来人,备车,我与国公这便进京,请陛下为咱们母子做主!”
张乾平静的看着她,“你本是个聪明人,可惜”
陈氏恍然大悟,“沐朝弼这是要来人,来人呐!”
外面静悄悄的,没人回应。
那些侍卫,那些侍女侍从,尽皆在院子里站着,毕恭毕敬的冲着前方的男人行礼。
“见过都督!”
沐朝弼负手而立,淡淡的道:“时辰到了。”
顶盔带甲的军士们冷漠的看着陈氏母子,张乾举起手:“动手!”
“沐朝弼,你敢啊!”
“沐朝弼,哪怕是到了地底下,我也要诅咒你不得好死”
第二日,黔国公府传出消息,国公病重。
郎中们面色凝重的进出,药材流水般的送进府中,有人说就算是给国公每日用药水沐浴,也能用十年。
第三日,国公府中突然传来悲号。
“国公去了!”
沐朝弼召集文武官员,沉痛宣布了这个消息。
“国公去了,你等各司其职,非常时期,不得擅离。”沐朝弼看似悲痛,可熟悉他的人能看出此人此刻心情大好。
“令人快马禀告朝中此事。记住,要快!”
随后各自散去。
沐朝弼坐在那里,虽然这几日颇为辛苦,但此刻他却有些亢奋。
“国公,为何快马禀告?”有人说道:“慢一些咱们时日更充裕,可从容布置。”
沐朝弼说道:“锦衣卫的人在盯着国公府,盯着我,上次咱们的人就慢了一步,显得别有用心。此次定然要抢在锦衣卫之前把消息递上去。记住,不可给朝中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