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好。”夏言说道:“此事发生在庆之在朝堂之上提及新政之后,谁的嫌疑最大?”
“文官来不及吧?”裕王说道。
蒋庆之出宫后没多久就出行了,从预谋到布置,文官们压根就反应不过来。
“那么是谁?”夏言问道。
“将门!”景王说道。
夏言意味深长的道:“陈素刚被淹死在自家井中,谁那么大胆,敢再度出手?”
景王一怔,“是啊!谁那么大胆?”
“若是庆之身死,陛下会如何?”夏言在循循引导。
裕王说道:“父皇会怒不可遏,会报复唯一嫌疑人乃是将门,京师将门雷霆将至。”
这时候的道爷会展开无差别报复。
“将门式微对谁有好处?”夏言话里的意思让二位皇子身体一震。
“夏公是说,这是士大夫们的手笔?”裕王愕然。
“祸水东引,嫁祸对手,这等手段老夫在宦海中遭遇颇多,见的也多。”夏言说道:“虽说没证据,但老夫这里”
夏言指指脑子,“这里告诉老夫,此事不简单。”
老头儿突然问道:“庆之你为何一言不发?”
蒋庆之叹道:“我在这钓鱼,夏公你一来就把鱼儿给吓跑了。”
“什么鱼?”夏言目光转动,“莫展他们呢?”
景王突然指着远方,“看那里!”
远方,数骑正在追逐着什么,孙重楼的声音如雷鸣般的传来,“狗贼,给老子站住!”
景王恍然大悟,“表叔是以自身为饵,想钓出背后那些人。”
夏言骂道:“小子狡黠,却以身犯险。你乃墨家巨子,如今墨家聚拢了一帮志同道合者。你若是身陨,失去首领的墨家将会沦为儒家疯狂报复的靶子。
他们会把失去首领的王以旂等人拉出来,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以为后来者戒!你哎!”
“可我这不是好端端的吗?”蒋庆之摸摸腋下的燧发枪,心想若是鼎爷给力,来一把真正的手枪,那真是完美了。
蒋庆之起身,“老三老四,跟着我去舒筋活血!”
三人上马,随即远去。
远处,一骑正在掉头往这边逃。
蒋庆之拔刀,“你等可看过杀人?”
“表叔,不要活口吗?”裕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