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敢快出去!”
犹如狞兽临身,这一刻秦可卿心胆俱颤,身与剪刀俱抖,说话几乎不成声。
而贾珍却从设想过秦可卿会拿剪刀对他!红蜡之下,抖动之间,秦可卿伸出的剪尖冷锋犀犀,寒光流转,倒令他一愣,头脑清醒了些!
而后看着秦可卿手持剪刀,哆哆嗦嗦,似退又似进,似进又似退,紧张到无以加复的样子,突然之间,他真有些害怕秦可卿紧张之下,给他不小心给他一剪子!
于是他身子本能的往后微微一退,面皮皱着,干笑道:“蓉哥媳妇你这是干什么!我来是找你说点事!”
两军对峙,即使微微,气势上也就输了!此时秦可卿与贾珍就如两军对峙一般!
身在其中,秦可卿立刻敏锐的感觉到了贾珍气势的衰弱,此消彼长,秦可卿胆色立刻微涨,剪刀往前一伸,急声道:“有事明天说!”
寒刃似来,贾珍不由倒退了一步。同时心里也感觉到此时秦可卿之心还没有被他完全降伏,而要完全降伏,只怕还得拿捏住她背后的靠山,贾琮这个“奸夫”才行!
因此随后贾珍威胁道:“蓉哥媳妇,莫道我不知道你与琮哥儿的事情,我劝你想一想,不然莫怪我一拍两散!”
秦可卿万万没想到贾珍会无耻至斯!自己想着她的好事,却猪八戒抡家伙,倒打一耙,污蔑她与贾琮有奸情!诬陷了贾琮不说,这分明是想借此逼她就范,把她当成了人尽可夫的女人!
一瞬间一股浓烈的羞辱涌上了秦可卿的心头,暂时压倒了她心头的怯懦与恐惧!
“你滚!”
秦可卿猛然叫了一声,倾国倾城的容颜在这一刻也变得扭曲,显的疯狂,手上的剪刀也再次往前一递!
这一刻贾珍害怕了,也怕动静过大,招来人,“蓉哥媳妇,我劝你老实点!”抛下这句威胁的话,贾珍匆匆而去。
贾珍去后,秦可卿身子一下子软了,萎泥在地,“呜呜”的哭了起来。宝珠与瑞珠也不敢劝,只是相陪涰泪。
过了很长时间,秦可卿鸣咽声渐稀,宝珠与瑞珠才把秦可卿搀扶到了贵妃榻上,然后宝珠给秦可卿端了一杯茶!
低首饮茶之际,秦可卿突然痛恨自己,痛恨自己的软弱——刚才要是给贾珍一剪刀,或是大喊大叫,闹将出来,以后贾珍就有可能因此止步了!
可是刚才己惘然!
“三叔说的是啊!需要心有猛虎才行!哎!也不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