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有趣起来,问道:“何贵半夜三更传一个尼姑到县衙?他准备做什么?”
彘奴脸颊却有些泛红,向老魏古道:“古伯,你说。”
“色胆包天嘛。”老魏古面上带笑,略显猥琐:“酒为色媒。何贵喝多了酒,那天晚上也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白菩萨,找了个理由派人将她召到县衙,意图行不轨之事。厨子说了,当时何贵吩咐下面,说是有要事与白菩萨商议,所有人不得过去打扰。”
魏长乐自然知道何贵的图谋,但想不到这家伙竟然真的胆大包天,敢在县衙行此不轨之事。
“没过多久,便有人看到白菩萨匆匆离开。”魏古道:“当时看不出白菩萨有什么异样,但何贵却一直没动静。后来有人察觉不大对劲,跑到这内屋来,就发现何贵躺在地上睡了过去,死猪一样唤不醒,似乎是醉过去。”
魏长乐笑道:“这样说来,也没人看到他们做了什么?”
“有。”彘奴轻笑道:“厨子说当时他亲眼看到何贵的脸上有掌印,那分明是被人扇了耳光。这件事情过后的次日晚上,何贵就摔死了。所以有人私底下说,是何贵冒犯了白菩萨这位神仙,受诅咒而死。”
“若是如此,何贵确实不是好东西。”魏长乐冷笑道:“不过堂堂一县令得罪一个尼姑,次日就死了,如果真与那尼姑有关,白菩萨还真是神通广大。”
彘奴道:“何贵之死还有个结果,但继他之后的苏长青到现在也还是踪迹全无。”
“是了,苏长青又是什么状况?”
“苏长青是黑枪军的牙将。”彘奴神色变得有些严肃,轻声道:“他和何贵不同,是武人出身。”
魏长乐一怔,凭借记忆,他自然知道黑枪军是哪支队伍。
那是河东节度使赵朴的私军。
河东是帝国的北方屏障,部署兵马不少,除了两万长期戍边的边军,河东另有四万兵马部署在河东各州,分马军和步军两部,魏氏便是掌控其中的一万精骑。
只是河东军虽然名义上隶属于节度使麾下,但却受朝廷的调派,并不完全从属于节度使。
而各地节度使都设有自己的私兵,兵力从数千到上万人不等,完全听命于节度使。
河东节度使赵朴麾下便有四千私兵,主力是长枪兵,枪身涂黑,故称黑枪军。
听得苏长青出自黑枪军,魏长乐还着实有些意外。
“何贵死后,苏长青从黑枪军中直接被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