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青来到山阴后,也向厨子打听过何贵之死的详情。”彘奴道:“衙门里的事情他不怎么管,都是交给县丞,行事低调,在衙门里都很少露面。而且他也不与城中的士绅往来,最喜欢待在案牍库和架阁库里,成日里调看案卷。”
魏长乐立刻明白,道:“他不是来当县令,应该是另有差事在身。”
“苏夫人也是足不出户,就连县衙里的人也很少见到她。”彘奴道:“不过城中士绅的女眷却时常前来拜见,有几人甚至与苏夫人关系变得亲密起来,苏夫人有几次出门,也是前往士绅宅邸。”
魏长乐目光深邃,轻声道:“有些事情苏长青不便出面,苏夫人却正好替代。女眷之间谈话,说不定就能获取不少有用的情报。”
“二爷觉得那苏夫人是有意接近士绅女眷打探情报?”彘奴问道。
魏长乐微点头道:“山阴凶险之地,苏长青带着两名好手跟随,必然是意识到处境不好。连他自己都能感受到危险,又怎会带着自己的家眷身赴险地?他冒险带着夫人前来,便是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从女眷入手探查情报。”
“看来苏长青还是有脑子的人。”彘奴醒悟过来。
魏长乐笑道:“如果没脑子,也不会被派到山阴。”随即皱起眉头道:“不过他倒未必只是调查何贵之死。他成日里待在案牍库和架阁库,肯定是想从海量的卷宗中找寻蛛丝马迹,但究竟要查什么,我还真是好奇。”
“山阴一个县,又能查什么?”彘奴也是一脸好奇:“二爷,这里有什么值得让节度使大人派出亲信来查?”
魏长乐瞪了一眼,没好气道:“我要是知道,还和你在这扯什么犊子?”
彘奴呵呵一笑,才继续道:“两个月前的一天早上,苏夫人乘马车离开,但是去哪里,衙门里的人都不知道。苏长青带来的两名随从,其中有一名跟随护卫,一同离开。但这一去,直到天黑也不见回来。”
“是去了士绅宅邸?”
“没人知道去哪里。”彘奴道:“此前出门,苏夫人在天黑之前必回,但那天却始终未归。”
“苏长青没派人去找寻?”
他刚说完,却听到呼噜声响,扭头看过去,却见老魏古抱着木盒,后脑靠在椅背上,仰着头,张着嘴巴呼呼大睡。
魏长乐好气又好笑,但想到这老家伙年纪大了,一路上也是辛苦,心中也是体谅。
他本想推醒,让他先去歇息,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