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觉得,你们真要诬陷我,我那些义兄会放过你们?恐怕你们有命睡觉,无命起床。”
丁晟和蒋韫对视一眼,都有些尴尬。
“说笑的。”魏长乐哈哈笑道:“其实我安排你们给我作见证,只是相信你们。我知道你们愿意和本官站在一起。”
丁晟诧异道:“堂尊相信我们?”
“你们的处境我很清楚。”魏长乐道:“侯通在县衙一手遮天,估计根本不将你们放在眼里。如果县仓在你们手里,公人们的薪俸由你们发放,他们也许还会忌惮几分。可是县衙没有财权,你们这个县丞和主簿就是两尊泥菩萨,只是摆设而已。”
蒋韫苦笑道:“原来堂尊已经看出来了。”
“你们也是为了吃口饭,才忍耐下来。”魏长乐收起笑容,平静道:“不过在山阴做县丞和主簿,你们恐怕没有任何出头之日。说句直白话,不过是混吃等死,没有任何前途。”
丁晟叹道:“堂尊真是一语中的。乾坤扭转,倒反天罡,一个典史在县衙无所不能,这种事情也就只会发生在山阴这种边境地带。”
“六房被三班压制,你们被侯通骑在头上,面上附和,但心中若无怨言,我是不信的。”魏长乐站起身,看着两人道:“你们是聪明人,恐怕心里明白,要想出人头地,恐怕只能在我这里有点希望。”
两人更是尴尬。
“堂尊.....堂尊年纪轻轻,却洞悉人心,实在让人钦佩。”蒋韫真诚道:“侯通只以为堂尊稚嫩,所以才轻视了大人。”
“他太蠢。”魏长乐不客气道:“想设下陷阱让本官获罪,却自己把自己装了进去。这陷阱太幼稚,对本官来说,实在没有什么考验。”顿了一下,才笑道:“不过若不是知晓两位会帮我,今日的陷阱,还真不会那么容易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