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甘修儒正色道:“在大街上拿一把菜刀追着五仙社的人砍杀,又在监牢里亲手打折了豕九的腿。这倒也罢了,毕竟只是一群城狐社鼠。可是他今天竟然直接驱逐了衙门的差役,连侯通也被赶了出来,这就不是简单的事情。”顿了一下,继续道:“而且他赴宴途中,将看守......!”说到这里,似乎意识到什么,并没有说下去。
傅文君的脸色却是有些黯然,但还是道:“但说无妨。”
“那楼上的看守被魏长乐丢下楼。”甘修儒轻叹道:“这每一桩事情,换做山阴任何一个人,那都是不敢做的。”
傅文君用茶盖轻抚茶沫,只是凝视甘修儒,并不说话。
“一开始我还以为此人是秉性不改,到山阴来依旧是好勇斗狠。”甘修儒身体坐直,道:“我甚至以为像他这样搞下去,用不了十天半个月,可能就会离开山阴。但今晚宴席过后,我忽然明白,魏长乐根本不像他表面那样有勇无谋,也许所有人都看错了。”
傅文君面带浅笑,问道:“你看出什么?”
“今晚的宴会,魏长乐事先是精心计划。”甘修儒感慨道:“他每一步都算计好,丁晟和蒋韫两人一夜之间,竟然也都甘愿为他所用,配合他上演了今日这场戏。他勇名在外,便故意做出霸道之态,两名佐官配合他震慑所有人,然后趁机提出了那个奇怪的捐粮计划。那是一个陷阱,却没人能在短时间能识破他的诡计,我虽看穿,但小姐吩咐要尽力助他,所以才让他顺利拿到了那三份捐粮文书。”
“确实是妙招。”傅文君也赞许道:“一个有勇无谋的人,设计不了今晚的陷阱。”
“此人有侠骨。”傅文君放下茶杯,平静道:“英雄难过美人关,多少男人贪恋女色,自毁前程。真正的英雄,重情不重色,不为女色所耽,今日之事,倒也可以看出魏长乐并非凡夫俗子。”
甘修儒点点头,诚恳道:“这样的结果,我是万万没有想到。少年爱美人,本是人之常情。如果换做其他男人,恐怕今晚不会有人走出思云的闺房。”
“你也走不出?”
“如果再年轻十岁,我断然不会离开。”甘修儒倒还诚实,笑道:“哪怕是现在,如果今晚换成是我,我恐怕也会迷醉其中。”
傅文君唇带浅笑,道:“你倒很老实。”
傅文君双手十指互扣,更显沉稳,道:“这两人无论是出身还是性情,天生就是对头。”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