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饭口,县衙正门外还是有不少百姓围观。
侯通等人的尸首在正门外示众,昨夜一场大雪,几具尸首都被积雪包裹,倒像是几具雪人。
他带人从后门进了衙门。
连续两夜都没有歇好,一进衙门就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寻思着先洗个热水澡再好好睡一觉。
却见县丞丁晟正在后门口来回踱步,似乎在等待什么。
瞧见魏长乐,丁晟快步迎上来,如释重负般道:“堂尊,您可回来了,中郎将一直在等您呢!”
“中郎将?”魏长乐一愣,一脸懵:“什么中郎将?”
丁晟闻言,反倒是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魏长乐,就像看.....白痴!
走进正堂,便看到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站在堂内。
男子身着粗布棉袍,一顶在市面上很常见的皮毡帽,但此人相貌雄毅,浓眉大眼,双耳下垂,却是生的一副方正样貌。
整个人站在那里,就宛若一尊铁塔,不怒自威,那是一种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凛然寒意。
魏长乐看到这人样貌,便觉熟悉,脑中记忆瞬间出现。
“段.....段二哥?”魏长乐试探叫了一声。
他凭借宿主记忆,瞬间就想起,眼前这人竟赫然是河东马军军使段元烽。
河东马军指挥使魏如松出身行伍,那是一刀一枪打出来的家业。
征战疆场几十年,威名远扬。
虽然只生有三子一女,但世人皆知,魏如松膝下子嗣却远不止四位。
比起亲生的三个儿子,魏大总管五名义子更是让人谈之色变,被人畏称为“五兽”。
而段元烽便是“五兽”之一,诨号“火豹”,在五位义子中排行第二。
胯下黑风驹,手中朔寒枪,追随魏如松征战近三十年,在战场上所向披靡,一杆长枪之下的人头数以百计。
他统率马军三大营之一的火豹营,精骑两千,其中五百赤磷甲骑更是令人闻风丧胆。
赤磷甲骑但凡出现在战场上,必然是取敌首级最多,损失也必然是最少,而段元烽甚至被誉为河东马军第一杀神。
魏长乐陡然在这里见到段元烽,着实感到意外。
五位义子是另外序齿,所以魏长乐称呼其为“二哥。”
段元烽见魏长乐进来,只是微点头,也没有行礼,显得颇为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