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起身躬身还礼。
“不错,我.....我不能就这样死。”孟无忌似乎也意识到什么,挣扎着从椅子上站起来,但他太过虚弱,刚一站起,便觉头重脚轻,腿一软,已经摔倒在地。
彘奴便要上前扶起。
“不要扶他。”魏长乐阻止道:“他如果连这都站不起来,那还真不如死了算了。”
孟无忌却也抬手示意彘奴不必搀扶,咬牙缓缓站起身。
“这才有几分山阴神童的影子。”魏长乐道:“既然你曾被誉为神童,也有人说你才华出众,亦曾在刺史府干过两年,想必也不是一无是处。”
“孟无忌,你想向韩煦讨还血债,并非朝夕之功,当下也不可能立刻就能达成心愿。但正如我所言,只要有一口气,大可以以此为目标,不要一副怨天尤人自叹自哀的样子,这很让人瞧不起。”
孟无忌拱手道:“魏大人今夜一语惊醒梦中人。不错,我死了不打紧,可是凤蝶那般无辜死去,全都是受我牵累,如果不能为她报仇,我死后无颜见她。”
他犹豫一下,毅然道:“大人,在下.....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虽然鲁莽,也可能会让大人为难,但......但恳请大人考虑。”
“你说!”
“在下听说几日前衙门里驱逐了一些差役和文吏。”孟无忌抬头注视魏长乐,“六房之内似有空缺,不知......不知大人能否雇用在下?”
魏长乐笑道:“你想到衙门做事?”
“要报仇,先要活下去。”孟无忌道:“若能在衙门里谋个文职,只要填饱肚子,在下必当尽心竭力。”
大梁地方官员的权力其实并不小,即使在达官贵人眼中不值一提的地方县令,其实在当地也是颇有权势。
除了县丞和主簿这两个职务属于朝廷命官,三班衙差和六房文吏,都不是国家编制,只属于地方县署的编制,而且任免之权都在一县之尊。
从某种角度来说,三班和六房的人,其实都属于县令雇用做事的吏,吃的是县粮。
所以魏长乐还真有资格决定是否雇用孟无忌入衙门。
“想要正儿八经做事,这就不错。”魏长乐微笑道:“不过你曾是刺史府的书办,委屈你在县衙当个小吏,不觉得面子上过不去?”
孟无忌却笑道:“今夜在下忽然明白,活了这么多年,便是为颜面所累。大人,从今以后,孟无忌不会在乎什么颜面,只要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