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些面皮发黑神情呆滞的矿丁,魏长乐心中清楚,这些人完完全全就是奴隶。
他们就在这矿洞之内吃住,轮班采矿,日复一日,夜复一夜。
比起菩萨洞的女人,这些矿丁同样凄惨。
他缓步走过去,张贵唯恐有失,立刻跟在魏长乐身边。
魏长乐似乎已经忘记了那股馊臭味,扫视矿丁,瞧见一个年纪不大的矿丁,问道:“你在这里多久了?”
“两.....两年......!”那矿丁怯生生道。
“多大?”
“十.....十七.....!”
魏长乐皱起眉头,虽然这矿丁看上去并不大,但怎么着也该二十出头。
艰苦的处境,让他看上去比实际年纪大上不少。
“你家在哪里?”
年轻矿丁马上道:“云州,我是云州人!”
“我也是,我是云州长德县人!”
“我是云州珙县!”
边上一群人纷纷道。
他们本来神情或惶恐、或呆滞,但提到家乡,眼中开始有光。
“你们是官兵吗?”人群中挤上来一人,面庞肮脏不堪,一身破衣烂衫,有些激动道:“是来救我们的吗?”
这人目光闪动,显出兴奋之色。
只是太过邋遢,看不清楚面孔,实际年纪也是看不出来。
张贵在旁道:“我们是官兵,你们.......小心!”
他话说一半,骤然变色,惊叫提醒。
却是那说话的矿丁竟然猛地欺身向前,右手握着一把匕首,直直向魏长乐心口刺来。
此人出手异常突兀,都以为只是个寻常的矿丁,谁成想竟然是蓄势待发的刺客。
他故意接近魏长乐,突然发起攻击,任谁都是猝不及备。
但魏长乐竟似乎早就看穿了对方的图谋。
那人匕首刺出,魏长乐侧身左闪,低喝一声,手中大刀毫不犹豫朝着那人斩落下去。
刺客本以为能杀魏长乐一个措手不及,却不想魏长乐竟然有如此迅速的反应。
只是一瞬间,攻守易型。
而魏长乐这一刀斩落,那刺客反倒猝不及备,欲要闪躲,已经来不及。
大刀狠狠砍在刺客的手臂上,刀过臂断,刺客拿着匕首的右臂已经生生被砍下半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