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迹,要想找寻,自然是异常困难。
但并不代表找不到。
如果运气好,乱打乱撞摸到了乱党的巢穴,那也是大有可能。
“下官既然发现乱党踪迹,肯定要将他们剿灭。”魏长乐叹道:“但衙门里的差役并无剿匪能力,所以下官便想到了散校郎。”
韦康安似乎明白过来,这才端起茶杯,问道:“你将乱匪的行踪告知了散校郎?”
“下官在山上盯住乱匪,派了人秘密禀报散校郎。”魏长乐肃然道:“但下官此前确实与散校郎有些隔阂,担心散校郎按兵不动,所以又派人去通知了段军使.....!”
“段元烽?”韦康安立刻道:“本将知道,他在安平马场练兵。”
段元烽的赤磷甲骑当然不受区区朔州长史节制,前来朔州境内练兵,也只需要向朔州刺史那边打声招呼。
魏长乐点头道:“正是。只是下官没有想到,散校郎公私分明,虽然与下官略有隔阂,但大是大非面前,他却并不犹豫。”
“照你的意思,散校郎是出城前往龙背山剿匪,在那边遇害?”
“散校郎领兵到了龙背山,与下官会合。”魏长乐缓缓道:“下官劝说散校郎,等段军使的人马到了,再合兵一处剿灭乱匪。但散校郎脾气倔强,只让我留下等候,直接带兵杀去贼巢。”
那崔管事嘴巴被处理敷药,虽然受伤,却并不离开,只是站在棺材边,恨恨看着魏长乐。
韦康安微一沉吟,才道:“后来如何?”
“我们没有想到,贼巢不但人多势众,而且有众多高手。”魏长乐苦笑道:“我若是知晓乱匪的实力那般强悍,说什么也要拉住散校郎,绝不让他去冒险。”
崔管事身体直发抖。
韦康安虽然端着茶杯,却一直没饮茶,此刻又放下去,神色凝重,问道:“如此说来,散校郎是......?”
“没有。”魏长乐摇摇头,显然知道韦康安要问什么,叹道:“散校郎虽然以寡敌众,却神勇异常。他麾下人手损失不小,但他还是带着数人冲出了巢穴。”
说到这里,抬手指向盛有大帅首级的木盒子,“但贼首肯定是担心散校郎脱身之后,会调动更多人手去攻打,所以带人穷追不舍。段军使的人手也及时赶到,我便带他们前去增援散校郎,但......但看到散校郎的时候,已经来不及......!”
“散校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