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文福记商栈的账本给我,我要再仔细瞧瞧。
乐秀才把团练的后勤供应都交给了文福记,应该也是看咱们跟邵哥哥的关系。
这可是几万银子的买卖,里面的新式军服我今天才看到,我还是做事不细啊。
明天开始我得把咱们供的货,一样一样都到各作坊亲自检查下质量。
新订的压缩黑火药,要确保工坊的安全。
咱们派出去上海滩联系教堂采购什么黑板、粉笔、鹅毛笔、墨水的事情,也不能耽搁,让人明天马上出发。
对了,后来紧急追加的望远镜、怀表也要从上海滩的洋行进货。
他们订的三十艘运兵兼运粮的小船,每艘给了五十两银子。
钱给的足,咱们要给造得尽量快还好,叫下坝的工坊多雇工匠,加快进度。
宁可少赚,也不能耽搁了邵哥哥的大事
那些订单都分包给了咱们文氏同族的作坊,邵哥哥要是强大起来,文氏很快就能富甲一方,重新成为泰州第一大族。
今天看到邵哥哥练的兵,我更有信心了,咱们文氏将来或者有望成为江淮第一大族,也不好说
对了,贵叔。这些粮草、蔬菜、被服、皮货、铁器军械、军火、船只、百货订货都是从吴老爷掌管的团练后勤资金里出的。
吴老爷因为有愧于咱们文家,不肯直接收冰敬和炭敬,咱们就以走亲戚的名义,每个月把他那一份送过去,不能少了。”
文贵连连答应,也是叹了口气,“小姐你一个大家闺秀,整天操心这些事情,实在是难为你了。”
天色渐黑,驴车篷子里,文秀的眼睛在黑暗中闪光。透过帘子的空隙,眼看着路边民居一盏盏昏黄温暖的灯光亮了起来。
每一盏灯光下,或贫或富,都是团圆幸福的一家人,只有文家,就剩下了孤儿寡母。
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文秀没有擦拭。
想起小时候在爹爹膝上承欢,爹爹握着自己的小手,亲自教自己写字算数念文章的美好时光,本来文弱的目光透出坚毅。
“他们以为爹爹没了,咱们这一脉就要任人欺负,来吃绝户,打错了主意。
爹爹虽然因为耿直不会做官,一直不能高升,可是真正腹有诗书的两榜进士。
我要让他们看看,爹爹亲自教出的我,不输男子!”
第二天早上,还没到早操时间,邵全忠就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