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仲在说什么?
将死之人?
他陈仲敢辱骂自己是将死之人?
严松的脸色一片铁青。
不过虽见他恼火,陈仲却没有放弃对他的攻击。
于是陈仲继续说:“收敛一下你的表情,就算真的要杀我,也轮不到你,你该不会以为你还是之前的左相?”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你不过是吴青他们手上的一颗棋子,你后面的始作俑者让你对付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减除燕燕的党羽。”
“只要我一死,你这个曾经的大雍左相对他来说就是一颗可以被丢弃的棋子。”
陈仲其实说的没错。
不过这也算是对临死的严松的一个帮助了。
严松身处于这个迷局之中,如果没有人提醒他,他永远都想不到这些事。
现在被陈仲一说,仅仅在顷刻间的功夫,他的身上便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是了
他确实是一颗废弃的棋子。
陈仲还活着,他还有用,可是陈仲要真的死了,他就一点用处都没有了。
偏偏是陈仲还提醒了他这个。
“我说的对么?”陈仲又冷笑着看了看他:“你以为到时候你可以活剐了我,事实上,我一死,别说幕后那个人了,就你眼前的吴青都不会把你当回事。”
严松这会也猛地将目光转向了吴青。
果然此刻的吴青就已经表现出了对他的轻浮。
事实上,吴青已经觉得自己是胜券在握了。
那既然如此,他这个本就看不起大雍人的大魏官吏又何须看得起如丧家之犬般的严松?
本来他就是在利用严松而已。
严松这会的声音也有些发抖了了,问吴青说:“吴大人,可否让我当这个刽子手?”
吴青揉了揉鼻子。
既然陈仲把话说的这么透彻了,他吴青也没必要遮遮掩掩的。
他干脆就实话实说了:“严大人,陈仲说的其实没错,这人得有自知之明,这想杀陈仲的人排了老长的队,我就是第一个。”
“我们大魏人都多的吓人,如何能轮到一个大雍人?”
“再说了,就像陈仲说的一样,你啊,就是一条丧家之犬,丧家之犬真是对我们一点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