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里面的水比我想象要深。”方休眉头紧蹙。
不过,赵大强将周家的部分财物藏在了城西的一处破庙。
若是能弄到手,就能满足接下来练武的开销了。
没有武学在身,总归是没有安全感。
“如今风头太紧,还是过些时日再说。”
之前方休从小体弱多病,父亲的俸禄,以及从犯人身上搜刮的油水,都用来给他看病抓药了,家中并无余钱。
靠着身强力壮的命格,他今后也能摆脱‘药罐子’,拥有了练武的资本。
这次毒死赵大强,得到五两现银,正好可以在县城找个武馆,学些拳脚防身。
“该叫人来了。”
方休伸手提起放在地上的木桶,突然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好家伙!”
之前他哪怕是提着空木桶都费劲,方才提桶的时候下意识用力,有种用尽全身力气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差点一屁股坐倒在地。
方休刚走到地下一层的入口处,迎面碰到了马三刀。
“怎么样?”马三刀压低了声音。
“办妥了。”方休神情平静,作为狱卒,见惯了生死,杀犯人不算什么,有些变态的,以使用酷刑折磨人为乐,心理都完全扭曲了。
“剩下的交给我来处理。”马三刀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塞进方休手里。
“多谢马叔。”
“先回去休息吧。”
......
送完饭,方休也不用值夜,直接提前下班。
“嘶~”
出了县狱大门,凛冽的寒风直往方休的衣领子里钻,不过除了正常的寒意,他的体感温度并不低。
显然是身强力壮命格增强了他的体质。换做之前,他的风寒肯定会加重。
几名同僚邀请方休一起去春江楼,看花魁出阁。
方休婉言谢绝。
作为狱卒,他们每个月的俸禄只有二钱银子,也就是二百文钱。
一年俸禄加起来,也只能听花魁唱个小曲,连手都摸不到。
便是燕国都城天牢的狱卒,据说月俸也不过六钱银子。
当然,狱卒们的主要收入来源,是来自犯人及其家眷。
从囚犯进入大狱开始,不管何种罪名,狱卒们都会对囚犯进行殴打,手段非常残忍,有时甚至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