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但却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她的机体重量远远超过置物架的承载力上限。
堆满杂物的置物架瞬间便被艾夏拉倒。架子上收纳的一推器械零件跟着砸下来,在集装箱房里发出轰隆隆的钝响。
那震耳欲聋的钝响持继了数拍才停下,而就算掉落消停,集装箱的箱体却还在犹自震颤。
“呜”
艾夏躺倒在满地狼藉的正中,脸上则凝固着难以置信的错愕。
刚刚倒下时她当然也被掉落的重物给砸到。不过事到如今,这些沉重金属也没法给她更大的伤害。
相比起来,左脚踝的损伤带给她莫大的冲击。
“咦?左腿,失能?”
维持机关弹出的报告,把艾夏吓得差点蹦起来。
当她随即移动目光,看到左腿脚后跟处那宛如瓷器碎裂般的凄惨光景时,却不禁惊恐的瞪圆了眼睛——
那部分构件,原本是连接着高速移动的“神足”机关,但此刻的状别说发动神足了,恐怕她连站起来走路都做不到。
“怎么会”
一股前所未有的颤栗,在艾夏背后扩散开来。
如果说仅右手失能的话多少还能勉强活动,现在连左腿也丧失机能,那连最低限度的行动力都无法确保了。
派不上用场的伺服机,对协会还有任何价值吗?逻辑回路里浮现出的问题,让艾夏的情感回路猛烈动摇起来。
“呜”
两重回路的来回震荡,一时间剥夺了思维结晶的运算力。艾夏用手按住额头,发出苦闷的呻呤。
就在她拼命试图平复着那股震荡的时候,身后集装箱房的门扉被人猛地推开了,同时响起她已熟知的声音。
“喂喂!发生了什么事?”
艾夏背后传来那人的惊呼声。
随即那人快步踏进艾夏的视界。
在那张看起来颇为疲倦的脸庞上,浮现出明显焦急跟担忧的神情。在艾夏来得及予以理解前,好心的原住民青年,楚方已迈过地上散落的诸般零碎,走到她近前,并伸手拨落那些掉落她身上的杂物。
“你还好吗?要不要紧?有没有受伤?”
楚方的声音听起来相当紧张,艾夏无言地摇头回应。
区区程度的冲击不至于伤到协会的伺服机,而在她摇头同时,那人则伸手从旁边抓起一块布巾,然后又开始用布巾擦拭起她的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