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协会承诺回收引擎后会支付一笔极其可观的报酬,但究竟几时能搞定目前也不知道。何况搞定这块前他也没法接别的业务。
换句话说,在今后相当长的时间内,修理铺就不得不靠自家余粮来撑下去。这么想来,让楚方不禁再度感受到荷包的孱弱。
“可恶,就不该接这种麻烦委托”
抱怨归抱怨,楚方手上的活计并没放松。
角磨机挪过去,高速旋转的磨片在机娘的胳膊上拉出飞溅火花。与此同时,那些或锈蚀或变形的构件便被飞快切削下来。
为慎重起见,楚方甚至还给角磨机装上了万年没用过的副把,用两手握持的架势慎重作业着——毕竟这货用在切割打磨上固然是方便快捷的大杀器,但要稍稍失手,那也非常容易造成难以挽回的后果。
胳膊外侧的切削修正推进得很快,而当进展到跟线束纠缠很近的构件时,楚方动作顿时变得缓慢起来。
“可恶,两边靠得太近了。”
为确保不伤到构件相邻的线束组织,楚方不得不调低角磨机转速。先用切割刃在要修正的构件上浅浅划一道切痕,然后再用角磨机来回切割,每次都只切进一小段。
放到平时,这样的切磨作业大约只用一杯泡面的工夫就能搞定,但这时候慎重起来,推进就变得相当缓慢。
除了右手胳膊外,机娘躯体上其它肉眼看得出来的明显bug,楚方也都尽可能进行了修整。这些作业总共花掉了他近两小时的时间,期间角磨机的磨片也换掉了四五块。
当最后那根以l形深深扎进肘关节的铁条被切断弄出来后,清理机娘身上物理bug的工作算是总告一段落。
“呼,这样应该就差不多了”
放下工具的楚方,如释重负般的呼出口气,但随即又皱起眉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