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一脸哀求地看着李宝国。
果然,女人的眼泪就是天下最锋利的武器,哪怕你心如铁,这两三颗金豆子掉下来,包你也变得绕指柔。
本来还准备走近点,仔细看看马科伦手法如何的李宝国,不由自主地摸了摸鼻子。
“那老家伙早上喝酒了?”
梅贝尔朝着李宝国翻了个白眼,有些埋怨地哼了一声。
“先生,你忘了昨天晚上,你怎么和我父亲说的吗?就是隔壁斯通菲尔斯的那位太太的项链”
好嘛,开始还是“您”,不就是喊老马科伦作“老家伙”,转眼就变成“你”了?
李宝国一听就知道了原因,不动声色地瘪了瘪嘴。
“行吧,我去劝劝,早上打小孩也不吉利,要打也等晚上再打。”
“你”
梅贝尔杏目一瞪,还想说些什么,可李宝国根本不给她机会,一溜烟就跑到了马科伦身边。
他看了看边打边骂的马科伦,又瞧了瞧边挨打边跳脚,还哭得稀里哗啦的小鬼头比利,差一点儿就笑出声来。
这李宝国也不是很什么好玩意儿,昨天比利自称他爷爷,还朝他做鬼脸的事儿,李宝国可是怀恨在心呢。
本来还想拱一下火,但是一抬头,就看见站在不远处一脸哀怨的梅贝尔,不由得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还想请小鬼头多吃两碗跳脚米线的,但是现在嘛,不看僧面也看佛面,算了算了。
李宝国看着爷孙俩,有些无奈地挠了挠脑袋,这该怎么劝?自己以前也没劝过啊?
想到这,李宝国无意间往屋里一瞥,就瞧见桌子上摆着的面包和杂粮粥。
“呵呵,那个老头儿,你没吃饭吧?”
虽说刚才马科伦是真在教训自己孙子,而且当时气氛也烘托到位了,总不能光说吧?
这光说教也不长记性,万一下次小孩子又犯同样的错误呢?
于是,马科伦想着至少吓吓他,就轻轻给了比利一下。哪里知道自己刚刚举起手,孙子比利就开始嚎。
这咋办?
只能真打了。
马科伦边打边心疼,这打在孙子身,疼在爷爷心啊。
他拿余光瞟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梅贝尔,结果这梅贝尔只是一脸着急,也不说上来劝两句。
劝两句,自己也好顺势停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