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方休不想说出来,张洋显然也不是为了答案而问。
她趴在窗户上向下看。
“我初中的时候,站在我们家楼顶想跳下去,结果楼不高,骨折在家躺了三个月。”
“为什么?”
张洋揉着手腕。
“因为我爸。他把我妈打跑了,家里没别人,只能打我出气。”
方休把手轻轻放在她背上。
黑夜泛滥着,她继续说。
“后来我长大了点,第一件事就是摆脱他,但是没钱啊,我又灰溜溜回家求他给我点钱,那次——”张洋的声音有些哽咽,很快恢复正常,“他好像不认识我是他女儿,不然哪个父亲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张洋站直了,一脸平静。
“我说过我是自愿来的,为了拿钱。有了钱,我才有安全感,所以不管别人怎么样,我很感激这个地方能让我有逃离以前生活的机会。”
方休不做评价。人间百态,众生百相,各有坚持,皆有所求,无法用一套固定的准则来论定对错。
回到房间后,她算了下伍迪给过来的日期,还剩两天。
这个时间肯定不是空穴来风,好在钟老已经露头了,小楼这边的情况也掌握得差不多。
等那天到了,就得最后一搏,抓住点关键信息。
方休知道跟钟老这样的人群对抗,道阻且长。但她总得试一试,倒台不是一天两天能做到的,甚至不是一年两年,凭她和伍迪的本事,能解决一个钟老就已经是天大的运气了,更别说他背后还有没有别的。
剩余的两天里,方休跟伍迪定好方案,顺便让他去查查宝宴楼附近那几所学校。
最后她特意嘱咐,让他晚点支走钟老。
伍迪不放心,说他会在附近的路上等着,如果接受不到她的信号就暂停。
方休执意拒绝,她觉得如果再来一次中途散场,钟老和徐姐这样的人一定会察觉到不对劲。
伍迪不知有没有听进去,不再回复她了。
最后一天晚上,方休好好补了个觉。在不知道自己会交到谁手上之前,她还彻夜难眠,知道了之后就安心了,总归徐姐他们得保证她到钟老那时是安然无恙的,那她还担心什么。
第二天下午,徐姐来了。
方休正好跟张洋在图书馆,她们都是跟着那个整容还贷的短发女生过来的。
徐姐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