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中官三人,一人司掌嗣君起居,一人司掌嗣君出行,一人司掌嗣君传奉。”
“勋贵当推定国公,贵戚宜选崔驸马。”
蒋冕这时说了一句。
杨廷和对此颔首:“礼官自是大宗伯亲自捧诏去为妥,大学士宜请梁公去,毕竟梁公年长有资历,只是可惜,恐梁公因年老畏道远而不肯行。”
杨廷和说着就看向了梁储。
梁储眯了一下眼。
他知道杨廷和这是想调走他,好留蒋冕、毛纪这两个听他话的内阁同僚助他在新君进京之前,好从容行权,废正德之政。
但梁储倒也无法拒绝杨廷和。
因为梁储对保留正德之制的意愿不强,也就乐得杨廷和行权加强自己文臣地位,而他更愿意去湖广迎立新君,得个迎立之功,便于将来能够安稳致仕。
他也知道杨廷和这是在拿迎立之功与他做交换,只要他愿意离开,不帮助同党吏部尚书王琼对抗他杨廷和的改革,将来杨廷和和他的同党也就会放过他一马,让他安稳致仕,而且理由将来也会是现成的,即他毕竟是不顾年迈也跋山涉水去湖广迎立新君的大学士。
于是,梁储果断选择抛弃自己同党吏部尚书王琼,而在这时奋然说道:
“天下事,哪有比迎立新君更重大的,仆怎能因老迈而不去迎立新君!”
“此事自当义不容辞,公不必再言!”
杨廷和眉目微展,内心大喜,向梁储拱手一拜:“公果然忠介,令人佩服!”
蒋冕和毛纪也相视一笑,跟着奉承了梁储一句。
而杨廷和接着就看向了魏彬:“中官选哪三人,还请内相定夺。”
魏彬既然果断选择了站在文臣一边,支持迎立朱厚熜,而不支持张太后强行为正德立嗣子,行后宫干政之事,杨廷和自然就要投桃报李,让魏彬选去迎立新君的内宦,算是给魏彬一个示恩自己人的机会。
魏彬想到张永竟已比自己先主动跟内阁穿一条裤子,而无疑将来是容易挑战自己地位的,便决定扶持谷大用制衡张永,同时再派两个自己的人去盯着谷大用合适,这样就能既让嗣君和内廷诸阉宦觉得他公正,不只用私人,也能更好的稳固自己在内廷的地位。
因而。
魏彬在这时笑着说:“咱家觉着派谷大用和韦彬、张锦去合适,谷公公是服侍大行皇帝多年的老人,既然知道怎么伺候大行皇帝,也就知道怎么伺候,韦、张